恐怕這審問還不等開始,方麟就別想踏踏實實做人了……

看來方麟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在接下來的日裡著人盯著些,看看方夫人院裡的人究竟是哪個往府外走得勤了。

等到將這個往外跑得勤的人找出來,很多事兒也就好辦了——到時只需將這人扣在外頭,還怕她不竹筒倒豆?

誰知卻也正是錦繡這麼一番提議,卻突然提醒了方麟,令他驟然想起良姐兒曾跟他過,就在一年多以前,他那繼母竟和天王寺的一個掛單尼姑走動得勤快起來,而他繼母過去可是從不信佛的。

難不成那尼姑的身份有些蹊蹺,他繼母就是借的此人之手、幫她往外運錢財?

可這不應該啊!

他那繼母明明是個一毛不拔的,連方良這個親生女兒都未曾養的錦衣玉食,每月就是有定例的幾兩月銀,多一個大兒都不給,她怎麼就能偏信一個尼姑,還敢將大筆錢財交給這個尼姑替她保管?

錦繡聞言就笑起來:“可若是那尼姑只是個掩護,並不曾替方夫人保管過銀呢?”

方麟咦了一聲:“你是……我繼母可能趁著每次出去上香禮佛的機會,親自將銀錢等物運出了方府?”

那這事兒可真是越越接近真相了,畢竟像他繼母那樣的性,無論將銀錢交給誰保管也會覺得不穩妥。

而若是叫她拿著禮佛當掩護,實則卻是由她親手將錢財運離方府、親手藏在只有她自己知曉的別業或是私産院兒,這才最是貼合她的行事做派。

只是此時也不等方麟決定下一步,是該從天王寺那個尼姑入手還是如何,兩人就聽得外頭報進來,姑太太來了。

方麟登時就擰了眉。

“那蔣六奶奶還在致雅堂侍疾呢?我聽阿醜她不是第二日就來了麼,怎麼如今還沒走,蔣家也容她如此?”

方麟的意思自是容府也不是沒兒、沒媳婦的,容若繁身為蔣氏的親生女兒,得知孃家母親病了,回來瞧瞧也是應當的,可若是留下來日日夜夜侍疾,難免有些過分了。

更何況蔣氏的病本就有些蹊蹺在裡頭,若是叫容若繁久留下去,萬一暴露了什麼豈不是得不償失。

可是這話落進錦繡耳朵裡,哪怕她並不喜歡蔣氏母女,多少也令她聽出了些重男輕女的味道。

她就忍不住斜睨了他一眼道,若是將來她有了女兒,她也願意女兒這麼孝順,願意拋下婆家不管,回來給她侍疾呢……

“憑什麼好好的一個女兒養大了就是伺候夫家的?回來照顧孃家母親幾天怎麼就不行?”

不過錦繡也明白方麟的好意,那就是容若繁這種人決不能在致雅堂久留,她就忙笑著給他解釋道、是她叫人請她姑母來的。

“我也是想攆她早點回蔣府去了,這才叫人抽空將她請來和她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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