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且不方麟能不能接受這個現實,就是她父親也饒不了他不是?

因此上只要那匹驚馬不是個意外,那就必是有人想叫方麟難看,最好叫他因著沒護好她容錦繡、就丟了北鎮撫司的差事才好。

如此一來不止他手上的那樁周、康大案不再歸他查,他將來的前途也會盡數毀掉。

方麟既是早就清楚錦繡是個什麼性,她此時如此猜測起那匹驚馬的來歷,還張口便穿了這是有人想拿著她的安危為難他,他也不奇怪。

他就連忙笑著答應道,我在路上便已叫阿寅去細查了:“等得正兒八經查出來歷來,我再給你知道。”

他本以為自己這番話得再過意兒不過了,想必也能安撫住她,誰知錦繡卻是俏臉一寒,越發冷笑起來。

“你既是如此答應我了,可別再指望還能陰奉陽違繼續瞞著我。”

“就像馬車沒出事之前那樣,你不就是打死都不你那位好繼母到底打了什麼樣的鬼主意!

“你可別忘了,這些人可不止是想對付你,他們將我也拉進去了!”

“若不是我那車夫本就是我父親給我千挑萬選的,誰知道我躲不躲得過這一劫?”

她既是選擇了要和方麟好,她自是不怕成為眾矢之的,更不怕被他牽連。

可就是如同她這話裡所,既是那些人敢將她一起算計進去,她就有知情的權利,知情才能還手。

她若是連對手究竟是誰都不清楚,哪裡還談得上怎麼還手——天知道她哪天會不會終於陷入被動捱打的局面!

這不是對手在暗她在明瞭?這叫她怎麼還擊?她心裡可不能沒有這個底……

“我自是明白你想護著我,也覺得你能護住我,就像我父親隔三差五就教我,叫我無須被後宅這些事兒髒了手、凡事都有他一樣。”

錦繡和緩了語氣道。

“可你們難道不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還是你根本不相信我的能耐,不想叫我和你並肩作戰?”

方麟一想倒也真是這個理兒,何況他又不是沒能耐查清對手是誰。

他便索性一咬牙、就將他繼母方夫人打過的那個鬼主意講了,這時暫且先不管錦繡聽罷這幾句話後會是什麼神情,他自己的臉色已是分外鐵青,額頭上亦是青筋直蹦。

錦繡聞言心頭大駭。

這倒不是她得知自己的名節竟被方夫人如此算計了,這才生出一陣後怕。

而是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一旦真叫方夫人那個詭計得逞,莫是她的一輩,就是方麟也被毀了。

這就更別論等她出了事,自家的父母又會如何自責煎熬,還有她那遠在大同鄉下山中養傷的親娘……

到得那時拍手稱快的又何止是方夫人?想必連蔣氏的孃家也得大肆慶祝一番呢。

這不是牽一發動全身麼?

那可真是怪不得方麟無論如何也不願將真話出來……這些話真的只是聽聽都足以嚇出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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