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遭遇驚馬(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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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麟是對他繼母早有防備不假,也早早做了各種應對,譬如叫阿醜幾個跟到後宅去保護錦繡的安全。
可誰叫他在鎮撫司當差這五年來、早就領會到了什麼叫做“防不勝防”?
單只那個詔獄裡的康家順,那厚厚一摞供狀已是頗為觸目驚心了,實則那老匹夫不還是暗中留了後手?
這若等將來再被人揭露出來,那康家還遺留了偌大一份贓物、藏在一個偌大的莊裡,而這些贓物還多半落進了他方麟的繼母手裡,不是成了方府的家財便是成了他繼母的私房,他方麟這身飛魚服也就不用再穿了!
只不過若僅是差事上有過一些防備不及、繼而就吃了些虧,亡羊補牢還不算晚,方麟從來不怕這個。
錦衣衛的北鎮撫司是什麼地方?他就不信只要他有心,這世上有事可以瞞過他三個月五個月,三年五年,卻能瞞上一輩的!
可若是錦繡出了事……他就算捅破天也難以彌補!
那麼他此時的惱怒也是真惱怒,倒不是僅僅惱怒錦繡不聽話,還有些惱怒自己個兒,他當初為何要答應錦繡、同意她前來方府赴宴。
他明知道這孩有她自己個兒的倔性,也有她自己個兒的行事做派,他怎麼就敢以為她可以處處照著他的叮囑做,又次次都能全身而退?
“看來我今後真得想轍將你徹底圈在後宅裡,哪兒也不能放你去了。”方麟惡狠狠的道。
只是等他眼瞧著錦繡浮起一臉委屈,又仿若根本就不知道她自己個兒錯在哪裡了,怎麼就得了他這麼一個惡狠狠的法兒,他難免又有些心軟。
他就連忙和緩了語氣補充道,除非有他跟著、時時刻刻與她形影不離,他也可以同意帶她出來走走、權當透透氣。
“你這是將我當成終身被監禁的人犯了,每次放風兒還得你跟著?”錦繡聞言卻越發委屈了。
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方麟必是打聽出來他那位好繼母的其他詭計了,這才嫌棄她不夠聽話,不按著他的交代盡早離開方府。
這也就多虧那個不聽話的是她、而不是別人,否則誰也不敢這個煞神會不會瞬間變臉、甚至變得六親不認。
要知道為了將今日這個宴席攪合掉,他可是連良姐兒的面都不顧之人……
可她當時之所以停留在夾道裡、並沒著急離開,一來是她有些擔憂良姐兒並不曾照著交代裝病,隨後便會大受方夫人的責難,二來也是她已經瞧見方麟在夾道那頭兒等著她了啊?
再如果方麟已經早早知道了他繼母的詭計,他為何不直接明瞭的告訴她?
她又不是不會判斷危險,只要她知道方夫人的詭計不是她一個人可以對付了的,她哪裡還會不聽話的不及早逃跑!
她就忍不住極盡委屈的假裝抱怨起來,也好逼著方麟將他繼母的伎倆盡早給她聽。
她容錦繡可不是個軟柿,隨便誰都想捏就能捏的!就算那方夫人今兒沒能捏成她,只是想一想也不成!
何況他若是不跟她講明緣故,她這一趟方府之行不是白來了?
她可還想多學些宅鬥本事,至少也得多開開眼呢……
“你以後若是還這樣有事兒也不跟我清楚,還指望我乖乖聽你的話?”
“你這是忘了你當初答應我的,是過來瞧瞧方夫人這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未嘗不可?”
“如今你倒是知道那是付什麼藥了,可我不是還不知道呢?那我為何要來這一趟?我好好在家陪著我母親話兒不好麼?”
“再了,要是她那個詭計是想對付我的怎麼辦?你憑什麼將我蒙在鼓裡,不叫我知情?”
方麟被這瞬間變身為話癆的錦繡逼得直無奈。
他過去怎麼就沒發現她這麼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