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有著千條妙計想將敦哥兒踩進泥裡,你也改不了你的女孩兒身份,敦哥兒也依然還是三爺唯一的男嗣。”杜鵑輕蔑的笑道。

“因此上我勸三姐還是省省你那算盤吧,別忘了你可是個姑娘家。”

杜鵑本以為錦繡會因著一個“外室女”的難聽名頭兒、便不會再追究敦哥兒的可疑身世,畢竟這位三姐自己的一身髒水還沒洗幹淨呢。

再她已戳穿錦繡意圖與敦哥兒爭寵,錦繡的一切打算就成了別有用心的汙衊。

等這話若再被外人聽了去或是傳了出去,這位三姐也別想好好做人了。

可她到底也忘了,錦繡這個外室女哪怕再上不得臺面,那也是容程親生的,這哪裡是敦哥兒的身世能比的……

就更別錦繡本就是對敦哥兒的身世心知肚明,並不是來詐她。

錦繡也便非但不惱,還淡淡的笑起來:“那若照著杜姨娘這麼,敢情我五嬸前兩日告訴我的所謂真相都是騙人的?”

這時她也不等杜鵑接話,她便拍了拍手道她知道了。

“定是我五嬸生怕她張羅給我五叔抬通房,那通房又是個早就有了身孕的,難免顯得她這個正室太沒用,她這才迫不及待的給三房四房也抹上些黑。”

“這般等得容府全家甚至外頭都知道了,三房的庶敦哥兒本就不是三房的,而是敦哥兒的生母杜姨娘和四房四爺的孩,不就顯得五房更幹淨了?”

“杜姨娘你我五嬸是不是這麼想的?”

“我猜她一定是這樣想的呢,誰叫三房和五房既隔了房頭兒,又隔了親娘肚皮,她可不是一頭兒忙著給自己房頭兒添彩,一頭兒又不忘禍害別人?”

“這也多虧我來問一聲杜姨娘,並不曾真信了我五嬸的那些混賬話,否則豈不是上了她的當,平白叫三房臉上無光!”

眼見著錦繡將這份恍然大悟裝得再像不過,彷彿頃刻間便已揭穿了黃氏的險惡用心,同時又頗為三房慶幸,慶幸於三房並不曾上黃氏這個彌天大當,杜鵑登時又驚愕又惱怒。

五奶奶竟跟三姐……敦哥兒是她和四爺生的?

憑什麼!

憑什麼那紫晴也是跟五爺暗地裡勾搭有了身孕,五奶奶就願意給紫晴開了臉、還答應將來給那丫頭抬姨娘?

憑什麼她杜鵑明明懷的也是五爺的種兒,卻偏偏被五奶奶攛掇到了三房、給三爺做了妾,五奶奶還誣陷敦哥兒是四爺的?

憑什麼她杜鵑與兒就得成為這樣的棋,不但不能給敦哥兒名正言順的認回親爹,還要在五奶奶嘴裡成為這樣的下三濫,倒襯得五奶奶多幹淨?

“杜姨娘這是被我五嬸氣到了?”錦繡眼見著杜鵑已被氣得不出話來,也不忘火上澆油。

“其實若叫我呢,杜姨娘也不用跟我五嬸置氣,誰叫她身為五房主母,萬事都得替五房、替她自己個兒考量呢?”

“起來她嫁給我五叔也有七八年了吧?”

“雖我五嬸這七八年來也只生了茗姐兒和葭姐兒,膝下連個男丁都沒有,我五叔可從來沒張羅過納妾,兩口恩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