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漕運參將(第1/2頁)
章節報錯
黃氏登時被嚇得夠嗆,慌忙擺手道她可不敢。
“我也知道你還是個孩家家的,我既是你長輩,又是個有女兒的,就更不該跟你講這些。”
可她若敢告訴三爺,三爺您可能被四爺戴了綠帽,又白白替四爺養了兒,她不是主動找死麼!
只是如今的黃氏也的確不忿,不忿於憑什麼四爺藉著一個出門打理容府産業的機會、就逃脫掉了一身罪責,又藉著替方鎮撫查詢那被隱藏起來的罪證為藉口,將五爺徹底推了出去,他自己卻在三房和方鎮撫面前這般討好。
否則她哪怕明知那敦哥兒確實是四爺容秦的種兒,也明知她婆母更偏向四房,她也寧願將這秘密藏在肚裡一輩不是麼?
可黃氏哪怕再不服再不忿,她也真不敢跟三房夫婦明此事啊,她不跟錦繡講又該跟誰講?
她就一邊給錦繡道了歉,她絕不會再將這話透露給第二個人知道,一邊就慌忙逃避般告了辭,也免得錦繡因著這事兒惱羞成怒,繼而都不願替她給三爺送信兒了。
這般等得黃氏匆匆跑了,錦繡卻也不著急招呼連翹將那鐵匠鋪的訊息傳遞給她父親知道,而是獨自一人留在這處偏廳裡沉思起來。
錦繡自是害怕萬一揭開了敦哥兒的身世之謎,會不會給三房帶來負面影響。
誰叫眼下這個年代就是這樣兒,就連皇家也是以嗣為重?
要知道她父親在衙門裡可剛被那位指揮同知高源算計了一回!在容府自家後宅裡亦是被繼母和異母兄弟聯手算計了不止一次!
那若是在這時再將敦哥兒的身世揭穿,她父親的臉面和威嚴豈不是丟盡了!?
卻也正是仔細思考了片刻後,錦繡突然就納過悶來,她父親與華貞可未必不曾懷疑過敦哥兒的真正血緣,甚至早就在暗中仔細查證過。
要不然華貞為何口口聲聲跟她講,敦哥兒的病弱或許與蔣氏有關,可等得翠環被關進了同軒館的後院,卻從沒叫人問過半句,翠環也從不曾拿著這個舉報過蔣氏?
要不然她父親又為何會在老家祠堂門口聽了華貞的提議,是不如將敦哥兒也記在族譜上,突然就露出一種奇怪的笑意,如今再細細回想起來,那笑意竟有些順水推舟的意味?
錦繡也就多少有些明白了,明白哪怕敦哥兒的身世的確存疑,她父親與華貞也早就情知這謎底還不到徹底揭開的時候,至少在蔣氏未倒之前,這謎底就不能揭。
如果敦哥兒真是她四叔和杜鵑生的兒,這豈不就是蔣氏事先埋在三房的另一條暗線!
一旦蔣氏未能順順當當的將輔國公世之位搶走,最終還是落在了三房頭上,華貞又沒能生出嫡來,這爵位實則不還是四房的?!
錦繡便忍不住暗暗嗤笑道,蔣氏還真是處處都打得一手好算盤,怎麼看怎麼都仿若再周詳不過。
只可惜人算終究不如天算,蔣氏先是不曾想到她容錦繡的認祖歸宗,繼而又不曾想到華貞竟能有孕,那算盤珠也便在頃刻間就被打亂了……
這就更別論萬一敦哥兒的身世並不是黃氏所,黃氏為的本就是“圍魏救趙”,三房便更不能輕易上這種當,竟在這種緊要關口令自己房頭兒先亂起來。
錦繡也便徹底打消了心頭的顧慮,先是端來半壺茶水澆滅了火盆裡的餘燼,這才笑喊連翹道,你先陪我回三房。
“等到了同軒館門口你便離府去給我父親報個信兒,就五奶奶知曉蔣氏的兩家陪嫁鐵匠鋪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