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也不等方麟開口,她便輕聲道,表舅不用忌諱連翹,她雖不像春英是我母親用久了的,本也是我父親特地挑了送來的。

方麟頓時失笑:“你這孩還真是挺精明的啊,你是怎麼看出我要揹著人跟你話的?”

錦繡輕輕撇了撇嘴:“您要不是想要跟我悄悄話,又怎麼會連這種手勢都使出來了?”

她一邊著話,一邊學著方麟勾手的樣、將手指藏在衣袖下朝他輕輕勾了勾,嘴角也忍不住微翹含笑,那模樣兒真是極盡挑逗之意、要多輕薄就有多輕薄。

好在錦繡既不算這大明朝土生土長的姑娘家,她一時也就沒覺出這樣的舉動與這樣的笑容有什麼不妥。

她甚至還因此想起她在警院上學時,便總是如此“挑逗”閨蜜好友,眉梢與唇角的笑容難免更深了。

殊不知這樣的笑顏撞進方麟眼裡,卻是令他猝不及防紅了臉,實則連他自己也回憶不起來,他上一次紅臉究竟是什麼時候了……

方麟便匆匆將頭扭到一邊,也免得被錦繡發現他的異常,口中亦是不認輸道,算你聰明。

可是他的心頭卻是咚咚狂跳了起來,彷彿在連聲警告他,這丫頭可是他外甥女兒,他萬萬不能多想。

不過華貞終歸只是他表姐、又不是那種真正姑舅親的表姐不是麼?錦繡這丫頭也不是華貞親生的不是麼?

“表舅究竟要跟我什麼呀?”錦繡的催促聲登時便打斷了方麟這般那般的胡思亂想。

“您若是再不趕緊出來,前頭可就到了致雅堂了!”

方麟就忍不住又在心頭嘆了聲好險,這才轉頭看向她,哪怕她過連翹不是外人,也還是將聲音壓得極低。

“你父親叫我前來容府之前,便將你寫給他的密信給我看過了。”

要不是容三哥早就將他當成了最可信的自己人,幾乎與他無話不談,也便非但將那前往大同府救急的差事交給了他,還跟他講了那密信的製作法是錦繡想出來的,他又怎會因著這丫頭片一個笑言便動了心神!

卻不知他這短短一句話便將錦繡嚇了一跳。

她父親竟將攔截蔣家人、以免蔣家人去尋她娘晦氣的差事給了方麟?

好在她旋即也就想起來,她只是在信中寫了蔣氏欲拿她娘做人質,好以此逼迫他們父女別再與蔣氏過不去,其中並未暴露她孃的真正身份。

饒是如此,她也不禁對她父親生出了些許埋怨,埋怨他不該不與她商量,便將這麼大的事兒透露給了旁人知道。

“你這丫頭這是什麼臉色?”方麟將她的不虞看在眼裡,難免越發失笑。

“難不成你以為你父親既有三頭六臂,又有分身之術?”

“還是你信不過你表舅我的身手,覺得由我出馬攔截蔣家那幾個碎催、不如你父親親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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