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之芳兩人是絕沒想到,錦繡隨後竟是不但不離開後花園,還將她們領到了藏書樓來,又將兩個丫頭留了一個在門外放哨。

兩人難免滿腹驚疑,直到在樓內地中央站住了,又聽得錦繡開口了話。

“姐姐們可曾聽過,這藏書樓本就是祖父為我們的祖母而建?”

她罷這話也不等兩人回答,便叫連翹打了火折照亮,伸手便去將密道口的箱挪開了。

“我知道姐姐們心頭會有很多疑問,可如今時辰也不早了,等我們出來後離開了,姐姐們若不急著歇息,不妨到我的馨園一坐,我再給你們細細講來。”

三人便陸續下了密道,容之芳和容之萱一路跟在錦繡身後,又眼見著她輕車熟路的用火折點著密道兩邊牆上的油燈,這密道裡也便逐漸亮起來。

“這條密道的盡頭正是致雅堂正房內室地板下。”錦繡輕笑著告訴二人。

兩人也就不需她再多些什麼,便緊緊閉了嘴,心頭卻都仿若翻起了驚濤駭浪。

錦姐兒這才回來幾天,怎麼就發現了這個秘密,還得了常年放在祖父腰間荷包裡的藏書樓鑰匙?

而錦姐兒若只是為了偷聽蔣氏在明日上的賞花宴上有何打算,也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又何必將她倆也拉了來,竟叫她倆也知曉了這麼個密道所在?

兩人便只覺得心頭仿若有個真相呼之欲出,而這個真相……不但三叔知情,錦姐兒知情,甚至連祖父也是知情的。

要不然祖父又怎會將藏書樓的鑰匙給了三叔或是錦姐兒!而過去這個藏書樓卻是容府禁地……擅進者死!

想當年蔣氏也不是沒鬧過,鬧著要叫五叔來這藏書樓裡讀書呢。

祖父雖然一直都有些糊塗,到底也沒答應蔣氏的懇求不,還足有半個月不曾登那致雅堂的門。

容之萱挽著大姐的手便漸漸滲出了冷汗,連著手指也有些顫抖,那手指甲甚至在顫抖之間颳了容之芳的手背。

而容之芳雖是個做大姐的,終歸也只比容之萱大一歲而已;她那手心裡的汗也便絕不比妹妹少。

好在眼見著前面就像是密道盡頭了,她便微微用力捏了捏容之萱的手,也免得妹妹鬧出什麼不該有的動靜來,再驚動了頭頂上的致雅堂。

這時三人便隱隱約約聽得頭頂附近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便聽得一聲回稟道,回夫人的話。

“五姐已經來了,並聽了夫人的話不曾帶著丫頭婆來,這會兒便將她領進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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