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確實有些想念姑太太和表姐了,昨天便提前叮囑姑太太帶著表姐早些來,也好在賓客們沒來之前、先陪著夫人話。”

此時的周媽媽也就忘了,容若繁的帖分明是今兒一早才送來的,為的便是打三房一個措手不及。

萬一那蔣府的帖往容府送早了,三房再用各種理由阻止容若繁前來赴宴,容若繁哪好意思又哪敢硬闖呢?

可這話落進容之芳與錦繡的耳朵裡就不一樣了,當時便令姐妹倆得知,容若繁母女倆果然是被蔣氏提前傳了話兒喊來的,而不是今早臨時起意。

姐妹倆聞言便相視一笑,笑那蔣氏這等人之心也真是夠了。

那容若繁可是容府嫁出去的姑娘!怎麼算都是錦繡與敦哥兒的姑母!

三房就是再不願見到她,這賞花宴的帖也沒給她送一張,她若是非得要回來見見從未謀過面的三侄女,三房哪裡張得開回絕她的嘴?

好在這時容若繁母女倆的軟轎也進了垂花門,令周媽媽完全沒工夫回想自己話語間的漏洞,只顧得抬腳匆匆迎上前去。

錦繡與容之芳就在笑罷之後、也款步上前來到第一頂軟轎邊,隔著轎簾雙雙屈膝道了聲請姑母安。

錦繡本也沒打算等著容若繁母女下轎與她見面的,畢竟這垂花門離著致雅堂還有一段距離,眼下的天氣也寒冷,人家不下轎、只叫僕婦們一路將軟轎抬到致雅堂去也沒毛病。

怎知就在錦繡姐妹二人給容若繁問了安之後,轎簾便被掀開了,旋即就有個聲音吩咐落轎。

隨後錦繡也便不但見到了姑母容若繁,連著後面那頂軟轎裡的蔣雅婷也見到了,姑侄間、表姐妹間難免就是一番寒暄。

“我猜三嫂一定是有了身孕便愛忘事兒!這才忘了給我送一份請柬!”容若繁嬌笑著嗔怪道。

“可我既是做姑母的,哪有親侄女認祖歸宗回來都不來慶賀的道理,錦姐兒你是不是?”

等她罷這話又轉頭看向容之芳,分明是想叫容之芳也對她這話迎合一番;見對方卻只是一臉的笑容不話,她便咦了一聲。

“我方才在夾道裡好像瞧見芳姐兒你的乳母了?你在這大冷的天裡都親自與你三妹妹一起站在這裡迎客,她不陪在身邊服侍著,這是跑到哪裡鬆快去了?”

容若繁既是心裡明鏡兒似的,明知自己孃家母親所出的兒女們與前頭三個房頭不夠和睦、甚至勢同水火,如今也不過是沒話兒找話罷了,也免得眼下場景太過尷尬。

可是容之芳的乳母順著夾道去了前院,本就是得了命令前去攔截吳天嬌的,容之芳又怎能因為不願意和姑母多話,便引起對方懷疑?

她便只得笑著點頭道,是她打發乳母出去的。

“我回來見到三妹妹後,只覺得和她投緣,就打算在家裡再多住幾天,如今便是叫乳母找人給我婆母送信兒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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