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貞雖是已經得知兩個侄女昨晚回了孃家,卻是沒想到兩人竟與錦繡一起來給她請安了,等她將人叫起後,臉上的笑意便再也掩不住。

起來華貞也不是沒琢磨過,今日的賞花宴能不能給兩個侄女也送個帖,這般哪怕她懷了身孕,不好替錦繡從頭兒張羅到末尾,有兩個侄女幫襯著,她也放心多了。

可她卻是早在十幾天前便得知萱姐兒有了身孕,外加上這個後宅最近一直不清淨,她又哪裡好意思拉著這兩個孩蹚這趟渾水?

誰知這兩個孩一聲不吭便回來了,原來竟是兩個嫂嫂特地叮囑的,叫她們回來幫著錦繡來應酬……

華貞就連忙叮囑海棠,叫廚下再多備些早膳,且不這樣便省得芳姐兒和萱姐兒再回她們母親那裡用飯了,她這兒的膳食用起來也更安心。

芳姐兒兩人連連笑著謝過華貞的留飯,心頭卻是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兩人的嗣弟,也就是洪哥兒和濤哥兒。

想當初那兩個孩剛到了她們母親膝下不久,便紛紛病倒了,若不是三叔想方設法給兩人延醫問藥,那倆還想像如今這樣活蹦亂跳?

而錦繡昨兒夜裡也將洪哥兒和濤哥兒的病因給她們講了,那便是蔣氏叫人送到大房和二房的、所謂給兩個孩的賞賜,樣樣兒裡頭都加了料。

芳姐兒兩人眼下自然也明白,她們三嬸一定是怕她倆回來得突然,再礙了蔣氏的眼,繼而惹得蔣氏故技重施,暗暗吩咐了大廚房在飲食上對付她倆。

她們母親那裡雖有廚房,又因著寡居便一直都獨自開火,哪裡像三嬸這裡早就因為身孕的緣故格外在意呢?

只是和和樂樂坐在一起、打算好好用個早膳的眾人也都沒想到,就在她們才剛用了半飽時,外面便有人送了兩個拜帖進來,一個是來自蔣氏的孃家蔣府,一個竟是來自方麟的繼母方夫人。

錦繡也便不需叫人將那帖遞進來、再仔細看過,便對海棠嗔笑道,看來海棠姐姐和付媽媽幾個還是對下面的人少了幾句吩咐。

“這樣的帖哪裡用得著看看寫的是什麼,再由母親決定該不該應酬她們?”

這些人家與容府三房的關系還用講麼?這同軒館的下人就該聽了帖是誰家送來的,便別再往同軒館的正房裡送!

海棠聞言難免有些尷尬,既尷尬於她們確實少交代了底下人這件事,又尷尬於兩個姑奶奶還在呢,這豈不是叫大房和二房笑話同軒館的僕婦丫鬟不得力。

可海棠終歸也明白,兩個姑奶奶並不算外人,三姐的話又是實打實的為自家郡主考量,她便在尷尬過後連聲請罪道,奴婢知錯了。

這同軒館是在前些天便做了一回清洗不假。

可是連蔣氏孃家的帖都能送到院兒裡來,又在正房外面大聲回稟起來,這若不是她和付媽媽等人管理不力的錯,又該怪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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