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翠鐲又偏偏是個懂得“君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的,可不是一顆心就漸漸歪到了三房這邊,只怕若一心跟著蔣氏作惡,將來必會不得好死?

錦繡也便暗暗打定了主意,以後若有機會碰上翠鐲,她一定得想方設法仔細問問那丫頭。

畢竟翠環的口供僅僅是個口供,其餘的證據卻一樣也沒有,而那蔣氏給她祖父的藥裡下毒、本也不是圖的害他性命,這藥量本就極其輕微,靠的只是日積月累,太醫也未必診得出來。

那若是能夠多一個翠鐲的口供,或是隻經過翠鐲的口頭證實,好歹也算是意外收獲不是?

而若翠鐲果真有投靠之心,三房再承諾給這丫頭多些好處,難不會經由這丫頭之手、偷偷收集些蔣氏交代務必燒成灰的藥渣呢……

怎知肖姑姑聽了錦繡的話卻搖了搖頭道,你這收集藥渣的主意聽似是個好主意,真正做起來卻難免有些艱難、甚至根本拿不到手。

“你忘了翠環之前的交代,就是因為那湯藥裡有蹊蹺,國公夫人便將各人的分工分得極細,熬藥的自有專人,送藥的也另有其人,負責燒毀藥渣的還是國公夫人自己個兒?”

因此上哪怕翠鐲真有天大的膽,那丫頭能做的頂多就是暗中給蔣氏下個絆搗搗亂罷了。

單憑這個,三房也得念這丫頭一個情分,將來清算時必會給這丫頭留條活命。

那麼翠鐲又怎會再去冒那種大風險?她爹孃老甚至兄弟姐妹可都捏在蔣氏手裡呢……

肖瑩也便在罷這話之後就打定主意道,與其忙著在致雅堂收集更多的證據,處處都顯得冒險又容易打草驚蛇,還不如叫三爺在國公爺那廂多留些心。

“若是三爺也信了翠環這個交代,自是可以假作無意的問問國公爺身邊服侍的廝,國公爺每日都是在什麼時辰用藥的。”

這之後三爺便可以選一天不用上衙的日,整日裡都陪在國公爺身邊,再想方設法取些藥湯。

這之後不論是將那藥湯交給喬郎中也好,還是交給謝太醫也罷,萬一真能分辨出藥裡確實加了料,這證據也算是坐實了。

“只是這也得有個前提呢,那便是經了今日翠環被挪出去的事兒之後,國公夫人依舊以為給國公爺藥裡下毒之事未曾暴露,每日的湯藥裡依舊還有那些料。”

肖瑩嘆氣道。

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呢?

蔣氏又不是傻,她怎會明知翠環已經徹底落在三房手裡、隨時都可能交代很多把柄了,她若再執迷不悟,還繼續給國公爺的藥裡下毒,豈不是自尋死路?

那湯藥或許早在翠環被方麟捉了那日,便已經真正只是養心安神的補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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