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多虧那幾家真正交好的並未吃了這個挑撥,也沒等到正宴那一日怒氣沖沖找上門來,而是早早就派人前來詢問緣故。

否則等人家擺出一副什麼也不想、就要與華貞斷交的樣,華貞還未必知道自家吃了什麼虧!

錦繡便一邊安撫付媽媽也不用生氣,一邊冷冷的皺眉道,既是請柬全都交到了回事處,我們只管與回事處話便是。

付媽媽自也是這麼想的,否則她也不會先往回事處去。

國公夫人蔣氏再如何一手遮天,遮的也只是後宅的天,她倒不知道這前院的回事處何時也歸了國公夫人管,連三房往外送請柬的事兒也要作妖兒了。

這之後不過是片刻之間,錦繡主僕三人便已到了回事處門口,那回事處的管事也正好要出門來,一路走還一路不忘回頭交代,叫那今晚值夜的廝心火燭。

等他得了屋裡廝的回話,便滿意的笑著邁出門檻,誰知一抬眼便瞧見廝打扮的錦繡立在門外,登時便將他嚇了一跳。

這、這廝是哪兒來的?怎麼長得與三爺十幾歲時一模一樣?這神情、這神情竟也與當年的三爺差不離兒?

不過待他轉頭又瞧見了三房的付媽媽,他便有些納過悶來,想來這個廝打扮的便是早些天才剛認祖歸宗的三姐。

要知道這幾日裡的前院已經傳遍了,是別看那位三姐是個女孩兒,倒與三爺長得一模一樣。

據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這位三姐也便在才剛歸家後,毫不費力的就得了國公爺的偏心。

這位鞠管事便連忙掩住驚慌,先是抹頭給錦繡見了禮,又頗為恭敬的笑問道,不知三姐貴腳踏賤地是有何吩咐。

錦繡雖是沒想到這個管事竟然如此機靈,一打眼便知道她是誰,聞言也難免冷笑出聲。

“若是掌握輔國公府與內外溝通要事的回事處都是賤地,也不知道哪裡更高貴些了呢。”

這鞠管事既是已在回事處當了多年的差,他又怎會聽不出錦繡話中有話?

他便慌忙將那求救的目光看向付媽媽,彷彿在哀求付媽媽萬萬給他個提醒,也好叫他知道回事處究竟怎麼惹了三姐,竟使得三姐不惜將自己打扮成個廝,也要親自跑到前院來找他話兒。

付媽媽確實沒有想到自家三姐這個打扮竟是歪打正著,還令鞠管事以為三姐這是特地走的這一趟。

只是她自己個兒也還生著一肚悶氣呢,她又怎會給這鞠管事好臉兒?

她便在對上鞠管事的求救眼神後只管冷冷的哼了一聲,多一個字也不想再,徑直便將他晾在了當地。

可再想到三姐終歸是主,哪有叫主親自問話的道理?

付媽媽這才冷笑道,回事處的膽可真大,竟連三房替三姐認祖歸宗擺宴的請柬都敢扣下。

鞠管事難免又被嚇了一跳。

這、這是怎麼一回話兒的?回事處何時將三房發出去的請柬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