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那位威武將軍府的姐已經嫁了人,據眼下已經有了身孕,而他方麟卻依然孤身一人……

可錦繡又哪裡知道方麟此言出於試探?

她聞言難免立刻笑起來:“表舅這是忘了我父親也是錦衣衛裡的一員了?”

這就更別論她娘也是錦衣衛的暗諜,哪怕她從未親眼見識過她孃的全部本事,她的父母既與“錦衣衛”這個差事全都脫不開幹系,她又怎會對這個差事生出一絲一毫的抵觸與恐懼。

她便在笑著罷那句話後,依然擺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兒,非但不曾被方麟口中的“血腥”二字嚇退縮,還很是期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兒。

那婦人是個漏之魚不假,分明與她父親跟她講的不一樣,起來確實有些令人心生忐忑。

可那人還不是未曾逃脫方麟的手掌心?

再哪怕蔣家多麼頻繁的往大同派人,至今不也沒人知曉她孃的真實身份?那麼哪怕在那婦人之外還有漏的,她也沒什麼可怕的!

只是別看錦繡想是這麼想了,等得馬車進了粟米衚衕後,她也不忘悄聲懇求方麟道,表舅千萬別忘了問問那個婦人。

“……我記得他們夫婦剛搬到我家附近時,身邊還帶著一個婆一個丫頭,那男人身邊也有個十七八歲的廝,表舅可得仔細問問另外幾人的下落。”

那婦人與她丈夫到了大同後,便放出口風來,是想要開一家繡莊。

誰知那繡莊到底沒開起來,兩人卻只租了個門面開了家雜貨鋪,又不等雜貨鋪整兒八經開張待客,這兩口連帶下人便再無影蹤。

那麼如今錦繡再瞧見那婦人竟從蔣府出來了,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想來那夫婦二人的口風終歸只是口風,實則蔣家也不可能真出這種血本、只為了替蔣氏摸索到她與她孃的住處,再隨時將她們娘兒倆置於蔣家人的眼皮之下,便不惜在大同府置辦個繡莊這麼大的産業。

想必就連那夫婦倆開那雜貨鋪的銀,也是蔣氏悄悄貼補給蔣府的吧?

錦繡當然也怕那婦人身邊帶著的婆丫鬟都是蔣氏的人,當時也與這婦人一樣成功逃離了大同府。

那她此時不求方麟又該如何?若那幾人真的已經逃掉,她哪有將人捉回來的本事!?

方麟自是有把握從那婦人口中撬出他想知道的話,哪怕那婦人有心隱瞞,問出所有真相也不過是個時間問題。

可錦繡既然早知這婦人底細,連帶著這婦人當時帶了幾個隨從前往大同都記得清楚,不就省了很多功夫?

他便笑著點頭道你放心。

“哪怕那幾人在她口中只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大不了再和你父親差出去的人核對一番,一切也便清楚了。”

到那時自是逃了幾個便捉幾個,算得了多大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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