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心裡清楚得很,哪怕她已將表姐的病情稟到夫人面前,這大半夜的若不是拿著三爺名帖,也沒有誰敢出門請郎中去,只怕遇上夜查宵禁計程車兵、二話不便將人抓了去。

她又哪兒知道蔣玉蘭那條胳膊本就是錦繡暗中使了壞,此時也正在三房靜等著蔣玉蘭“病發”?

這般等這位許媽媽一路到了三房,還不待她前往同軒館拍門,馨園的門已經開啟了,走出來的正是一直未曾入睡的錦繡與肖瑩,兩人身後還跟著付媽媽。

許媽媽頓時高興得了不得,只因如此一來她就不用去同軒館拍門了,更不用害怕惹得三爺這位煞星,她又哪裡顧得猜想這幾人為何直到亥時末也還未曾歇下?

錦繡事先準備好的辭,是她急著跟付媽媽、肖姑姑敲定賞花宴宴請名單的話也就未曾用上,便已被許媽媽跌跌撞撞求到面前,求她賜一張三爺的名帖。

錦繡頓時就皺了眉:“這位媽媽我可不認識啊,這大半夜的前來要我父親名帖是作何等用處?”

她是早在頭午便給蔣玉蘭暗中用了招數,也早知道蔣玉蘭今兒夜裡必然發病。

她這才提早跟肖姑姑、付媽媽通了氣,只等著今夜鬧起來後,再打著前去探望與幫忙的旗號,前往漪瀾軒翻檢蔣氏賞給蔣玉蘭的那些衣料首飾,再趁機將蔣玉蘭的病情栽贓給那些綢緞與銀香囊。

可她也未曾料到前來三房的竟然只是許媽媽,無論蔣氏身邊的大丫鬟還是周媽媽、卻連面兒也沒露不是?

她可不是就得裝出一副並不認識許媽媽的樣,更擺出一副不知道出了何事的模樣兒,也好引得這人再多跟她講一講漪瀾軒裡現在的狀況?

許媽媽也果然上了當,她慌忙先是自報了家門,她本是漪瀾軒的僕婦頭兒,隨即就起蔣玉蘭睡下後發生了什麼,而她前往致雅堂報信兒,卻被國公爺支到了三房來。

錦繡聞言這叫一個樂啊。

原來她早就準備好了、也好藉著幫忙的機會搜檢漪瀾軒,卻也害怕蔣氏或是蔣氏的心腹橫攔豎阻呢。

誰知這位許媽媽剛到了致雅堂,便被她祖父擋了,蔣氏還不知情?

這豈不是老天爺都偏向她、故意給了她這麼一個沒有阻撓也沒有波折的機會!也好叫她順利攆走蔣玉蘭之餘,再揭開蔣氏的畫皮!

只是錦繡又怎會叫自己喜形於色?要知道那蔣玉蘭還在漪瀾軒要死要活呢……

她便連忙急切的問起付媽媽來,問付媽媽手上可有現成的名帖,也省得大半夜驚醒了她父親與華貞。

見得付媽媽連個磕巴都沒打,便轉身前往同軒館拿名帖去了,錦繡這才又轉頭叮囑起許媽媽來,是既然如今天色已晚,索性再也別驚動旁人。

“左右我和肖姑姑還沒睡呢,我們這便帶著幾個丫鬟一起前去漪瀾軒幫幫忙,一來也好安撫安撫表姑,省得叫她以為我們輔國公府不懂待客之道,二來也能替媽媽分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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