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既然是他的長隨出身,他當然清楚李勇的斤兩;再李勇不是有錦繡替他搭橋麼,還怕宋麗娘動不動就躲著李勇不成?

那他也便再不用為旁人近不了宋麗孃的身、也跟她搭不上話憂慮了?

他便叫錦繡盡管放心用李勇:“這人雖是謀略上差著點事兒,忠心卻是不必擔憂一絲一毫的,我回頭便指個人專門替我們爺兒倆和李勇之間傳信。”

這般哪怕李勇謀略不夠,信來信往間他也能指點李勇一二,一來叫李勇務必護好宋麗孃的安全,二來也能叫他與錦繡父女安心。

“再你如今不是已經得了藏書樓的鑰匙麼?”容程指點錦繡道。

他那位好繼母蔣氏不是動輒便用宋氏娘兒倆的性命威脅他,如今就算錦繡回來了,蔣氏也未必能住手麼?

那麼錦繡也正好可以藉著前往藏書樓看書為藉口,多探聽探聽蔣氏的打算呢。

這樣哪怕蔣氏依舊還想拿著宋氏要挾他,若被錦繡聽到了只言片語,他也可以叫人盡早給李勇送信兒去,也好叫宋麗娘及早躲開這些危險。

“萬一給李勇送信兒也來不及了,我還能盡早派人在路上截殺蔣氏派出去的人。”

“只是你每次前去藏書樓,可別忘記帶著連翹和甘松給你放哨兒,也免得被蔣氏的人發現藏書樓的奧秘。”

錦繡之所以著急從輔國公手中要到藏書樓,又急著與她父親商議起了藏書樓的用處,她本來就是這個用意。

那蔣氏既然知道她娘住在哪裡,還用她娘與她的性命要挾了她父親十幾年,她又何必再給這個老虔婆留客氣!

那她可不就得時不常便去偷聽蔣氏的陰謀詭計,不管蔣氏是要對付三房也好,還是對付旁人也罷在,只要是把柄就得捏?!

如今再聽得她父親這麼了,竟是每一句話都正中她下懷,錦繡連忙笑著應了聲。

怎知也就在這父女倆聊完正事離了東廂房,一前一後往同軒館正房走去之時,院門外便來人傳話,是國公夫人的孃家來了親戚,夫人請三爺夫婦與三姐傍晚前往大花廳一起用晚宴。

等這父女倆進了正房西次間,再將這話給華貞知道,華貞頓時皺起了眉頭。

“夫人孃家離得這麼近,這又不逢年過節的,哪一次孃家來人不是待上個把時辰就走的?我還是頭一回聽,蔣家來個親戚還要特地擺個晚宴呢。”

容程不在意的擺擺手:“這話兒不是才遞過來麼?你只管安心坐著吧,再等片刻也許就能打探清楚究竟是誰來了。”

隨後又聽他了幾句話,華貞這才知道,敢情容程早幾日便已徹底用活了安插在後宅的人手。

也就是三房以前不過是被動化解蔣氏的一招一式,靠得還只是她華貞一個人以及她的一眾僕婦,今後卻不但多了容程與錦繡替她分擔,三房還多了一招主動出擊。

華貞便滿面笑容的點了點頭,那為著自己的身孕提起足足兩日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

這之後也果然不過盞茶功夫,海棠便在院門處撿到個紙團,又匆匆進來交到容程手裡。

容程看罷那紙上的字便冷笑起來。

“蔣氏差人將孃家住著的一個族裡遠房侄女兒接了來,是這侄女兒與我們家幾位姐年紀相仿,叫她來跟錦繡、蓮姐兒作個伴兒。”

“我們家錦繡還不滿十四呢!弄個十七八歲都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來給誰作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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