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在眼下這個時代可是大罪,她何苦來主動背上這麼大一個黑鍋?!

只是這時的錦繡也萬萬沒有想到,她這個承諾竟然在她才剛進了輔國公後宅之後,登時便叫她懊悔難當,令她只盼著立刻將這句話收回,就當做她從來都不曾這麼。

原來那叫做致雅堂的主院院裡竟然擺著家法!

這分明就是國公夫人得了族長差人送的訊息後,便早早準備下的!

錦繡便在懊悔之餘、登時松開了她一直挽著華貞的手,只想三步兩步上前,一腳便將那高高架起的棍棒踢飛。

她才不管這根雞蛋粗的棍究竟是給她父親預備的,還是留待打她的,總之都不如劈斷了燒火!

華貞雖是從未料到錦繡的脾氣竟然這麼急躁,又這麼暴烈,可誰叫這孩長得與她夫君一模一樣?

她那夫君既是個人盡皆知的活閻羅,這丫頭的骨裡也定然不遑多讓!

她也便在錦繡才剛鬆了挽著她的手之後,迅速伸手抓住這孩的大氅後身,一把便將人拽了回來,又趁著這院裡雖然擺著家法,卻只有十來個僕婦束手站立,就附耳對錦繡了幾句話。

錦繡聞言難免眉頭一蹙。

她父親是在進門後便被國公爺身邊的廝截住了、又徑直領到了外院國公爺的書房裡去,眼下並沒與她和華貞在一起。

可華貞竟然也不是叮囑她悄悄離開致雅堂、前去外書房尋她父親,而是叫她帶著春英一路沖到西角門,再英去給方麟送信兒?

方麟不是替她父親盯著鎮撫司衙門、外加他自己身上也有公差麼?

這當口再英離開輔國公府前去鎮撫司衙門送信兒,哪裡還來得及?

卻也就在錦繡遲疑之際,正房的廳堂門簾處便有些響動,彷彿下一刻便會有人出來。

華貞也就來不及再與錦繡多解釋,便推了她一把叫她快走——總不能等得國公夫人從正房出來後,叫錦繡再想跑出去送信兒也來不及了。

要知道就在錦繡剛到京城時,方麟便悄悄跟華貞講過了,是別看這丫頭有些魯莽,卻有著一身的好本事。

“表姐你瞧瞧她從馬車上跳下來的樣,可是一般女孩兒家做得到的?”

因此上華貞心裡也明白得很,若非錦繡帶著春英離開致雅堂,再一路離開後宅往前院去,單憑春英那幾手三腳貓功夫,春英一人兒完全做不到。

那麼不論錦繡這一去究竟是去前院找容程,還是護送春英出了西角門找人來援手,她華貞也只能但願錦繡這孩夠機靈,身手也真的夠敏捷了。

再那高高架起來的家法……誰知道是給誰準備的?這會兒不叫這孩趕緊躲出去還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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