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幾乎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一次喝那麼多,宿醉叫她頭疼不已。

傅翀深是在她下午睡著的時候進來看了眼,然後沉默地出去了,回了三樓書房,在書房裡整整呆了一天。

方叔和方嬸第一個發現了深深情緒的不對勁。

這是怎麼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溫寧去了餐廳,她睡了一天,人總算清醒了不少。傅翀深安靜地坐在餐桌邊。平時兩人雖說話不算多,也沒像今天這樣一句話都不講。

溫寧感受到了傅翀深的寡言,甚至有意無意地拉開和她的距離,他的周身像是有個堅硬的殼,此刻他將自己包裹在殼裡,誰也別想窺探。

“傅翀深?”溫寧嘗試地喚他。

傅翀深聽到她叫他,吃米的動作一頓,接著又埋頭扒飯。

溫寧擰了擰眉頭,看了眼方叔方嬸。方叔方嬸也是愛莫能助,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的深深突然又打回了原形。他生活在自己的思想裡,他的世界沒有別人。

“深深?”溫寧再次喚道。

傅翀深放下了碗筷,滑動輪椅,去了客廳處的電梯口。

溫寧看著少年孤單的背影,一時無法理解他的情緒。

“溫寧,深深他內心或許有什麼無法走過去的坎,所以才會這樣~”方叔開口道。

溫寧看了眼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默了兩秒,問道:“方叔,我不知道我這樣問會不會太唐突。”

方叔眉目裡是瞭然,“你是想問深深為什麼會有孤獨症?”

溫寧一愣,看向方叔,在她查閱的資料中,孤獨症常見於幼兒,大部分屬於先天性的社交障礙,方叔這樣問,難道說深深並不是先天性的,“方叔可以告訴我?”

方叔淡淡一笑,“恩~”

傅翀深的姥爺傅明俞有著強烈的控制慾,他在鋼琴上有著超高的造詣,在音樂界有著一席之地,他對鋼琴的理解已達到了痴迷的地步。然而,他有著嚴重的家暴史,傅翀深的外婆常常遭受毒打,生下女兒後,身體便被打壞了,癱瘓在床上。

傅明俞將他專制的愛都放在了女兒身上。傅翀深的母親從此便生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培養她的鋼琴練習時,只要錯了一個音節,音樂中所表達的感情沒有在傅明俞要求的點上,那便是一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