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久久迪吧後門口。

徐秋吐得昏天暗地,雞蛋白似的肌膚上氤氳著一層紅暈。

陸景言站在一旁,手裡的水遞過去,溫聲道:“不能喝酒就少喝點啊,吐得難受了吧~”

徐秋雙眼含著水,酒後唇角勾著惑人的笑,“哥哥,你幫我…試試水甜不甜?”

一聲軟軟的‘哥哥’,陸景言只覺渾身麻了麻,骨節分明的手指擰開了瓶蓋,喉結性感的滑動了下,水滑進了體內。

平平無奇的礦泉水,今天變得格外甜。

徐秋仰臉看著陸景言。

兩人的視線交纏,徐秋突然湊近陸景言,快速地親了口,“哥哥,我們要不要試試?試試就不是小孩子了…”

陸景言後背僵硬得厲害,硬朗的漢子耳尖竟然紅了,“徐秋,你喝醉了。”

徐秋嬌軟的身體靠向他,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哥哥,你很甜~”

陸景言覺得他的腦袋裡有煙花在燃放,五彩斑斕的像是一場美夢,他該拿面前惑人的妖精怎麼辦?

陸景言心癢難耐,想低頭就這樣親下去,徐秋是他喜歡了很久的女孩子啊~喜歡到他的心都在發疼。

徐秋的頭好痛,靠著陸景言的胸口閉著眼睛,她聞著陸景言身上乾淨的洗衣液味道,好想睡覺。

“徐秋,你…不能這樣~”陸景言壓著心中的悸動,斷斷續續地說。

昏暗的燈光下,陸景言的銀髮散著光,低眸再去看時,徐秋睡著了。陸景言垂在兩側的手緩緩動了動,他半攬著徐秋,讓她不會摔下去。

城裡喧囂,夜色裡歸於寧靜。

這個時候,陸景言修長的手指才大膽地描摹著徐秋的面部稜角。

“徐秋,你…可不可以~好好喜歡我?”

方叔開車帶傅翀深和溫寧回別墅。

溫寧睡得不舒服,眉頭總是緊緊皺著,她的身上蓋著車上的薄毯。

傅翀深的手機亮了,他看了眼來顯,接了電話。

“傅傅,人接到了吧?”宋皓開門見山問。

宋皓的辦事效率很快,龍哥和卷先生一眾人等此刻低入塵埃地跪在地上,血腥的事交給他來做,他的傅傅才十七歲,一個單純的少年,多麼青澀美好的年紀,那個年紀他心裡有了人…

他的兒子該像他。

傅翀深優越的眉骨微微上挑,挑出一抹凌厲的稜角,“嗯。”

電話裡沉默了兩秒,宋皓說:“傅傅,以後還會打電話給……我吧?”宋皓原本是想說‘打給爸爸’的吧?不過,他抿抿唇,沒有說出口。

沒錯,宋皓是傅翀深的生物學父親,當初宋皓可是城裡重點高中的學霸,追求傅翀深母親的事蹟幾乎整個學校都知道,兩人高中畢業後就在一起了,順理成章的就有了傅翀深,然,強勢的姥爺強插一腳,告其強的)j,宋皓最終在牢裡度過五年。

傅翀深沒接話。

等了會,宋皓再次打破沉默,“傅傅,其他的事交給我,你…好好的。”

傅翀深沒再說話,掛了電話。

一段讓人髮指的過往在傅翀深的腦海裡旋轉,他痛苦地按上胸口的位置,那兒絞痛得叫他難以呼吸。如果沒有溫寧這件事,他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和他的父親聯絡。

因為母親的死,他~姥爺~包括他自己誰也別想逃脫干係。

傅翀深眼底痛苦盡顯,望向溫寧。他的身體裡留著強的)j犯的血液,他的身上揹負著人命,所有愛他的人都已遠去…他覺得這樣的自己又怎麼能配上美好的溫寧?可是,當溫寧不見了,他感到了害怕帶來的顫慄,所有的不幸都降臨在了他的身上,如果可以,老天能否垂憐他?贈予他一丁點的…

一丁點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