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瞥了藍霏霏一眼,眼神裡有恨鐵不成鋼的光,“你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竟然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藍霏霏表示不服,“我才來裕王府幾天,裕王府裡人那麼多,我怎麼可能一下子全認識?”

沈岸站了起來,對藍霏霏說,“走,本王這就去把府裡所有的下人都召集起來,讓你好好認一認,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管事嬤嬤為難你!”

藍霏霏欣然說:“好啊。”

那個管事嬤嬤實在太可惡了,她要好好地狐假虎威一回。

楊怡連忙站出來,對沈岸說:“殿下,藍霏霏與那個管事嬤嬤的事情,無非只是下人之間的小事而已,殿下何必小題大作地介入,給人一種大動幹戈的感覺。”

沈岸淡淡地掃了楊怡一眼,說:“本王就是要小題大作,大動幹戈。要不然,以後哪個阿貓阿狗都可以喊藍霏霏去拎夜香桶澆花草,本王可不想被尿騷味給燻倒。”

楊怡心想,沈岸如果真的為了藍霏霏去召集所有的下人,那以後藍霏霏在裕王府的勢力,肯定一下子就高漲了。說不定有些下人,會敏感地認為沈岸與藍霏霏之間有什麼私情。

她可不想讓別人猜疑沈岸與別的女人有私情,不想讓別人知道沈岸寵愛別的女人,那會讓她糟心!

所以,楊怡馬上對沈岸說:“殿下,不用召集下人了,那個不長眼的管事嬤嬤,我知道是誰?她是趙嬤嬤!”

楊怡為了阻止沈岸大動幹戈地召集裕王府的所有下人,所以趕緊把趙嬤嬤給供了出來。

“哦,趙嬤嬤是嗎?”沈岸俊眸微眯,忽然把何小東喊了進來,吩咐道:“你去通知所有下人,讓他們一刻鐘之後,全部到內院的假山廣場集中,不到場者一律扣罰月薪。”

何小東趕緊領命而去。

楊怡詫異,“殿下,既然都已經知道是趙嬤嬤了,就用不著藍霏霏指認了,為什麼還要把下人召集起來?”

“雖然不用指認了,但本王必須讓所有人知道,藍霏霏是在本王書房裡當差的,除了本王,任何人不得指使她!”

“任何人不得指使她,就連王總管也不能指使她嗎?”楊怡問。

沈岸肯定地點點頭,“對,就連王總管也不得指使她。”

楊怡暗想,這樣一來,藍霏霏在裕王府,豈不是可以橫著走了。

她忍不住向藍霏霏投去探究的目光,這女子何德何能,竟能得到皇三子如此相護。她瞅著藍霏霏,眼底不自覺流露出羨慕嫉妒恨的光芒來。

很快,裕王府所有的下人們都來到了假山廣場。

沈岸帶著藍霏霏站在一塊平坦的大石頭之上,他指著藍霏霏朗聲說道:“你們每一個人都好好看清楚,這位是不久前剛進府的藍霏霏,她在本王的書房聽差。本王宣佈,除了本王,任何人都不許差遣她,聽見沒有?”

“聽見了!”下人們的集中回答很是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