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在那座以遊戲娛樂行業聞名太平洋的要塞都市港口裝卸區,在一群碼頭工人的忙碌中,一艘在船頭用中文寫著“銀河”兩個字的集裝箱船終於完成了自己的裝載任務。

“終於搞定了。”在碼頭負責人旁邊站著的運輸艦娘銀河號戴著對艦娘來說沒有什麼卵用的安全帽說道,同時還在手裡的文件上唰唰唰簽著自己的名字。

“都是一些非急需用品而已,不用太著急”和銀河號戴著一樣安全帽的港口負責人是一位五十歲開外的大叔,多年海風的吹拂在這位大叔的臉上留下了代表歲月的痕跡。

“雖然不是什麼急需品,不過還是不能耽擱了。”銀河號對於自己被抓住跑這條賑災航線非常的不開心,因為賑災是義務行為,不僅沒有工資,還得自己掏油錢。

而且就算貨物像這位負責人大叔說的那樣,是一堆並非賑災急需的,主要是用來重新架設通訊線路的電子裝置還有一個集裝箱的遊戲機),但要是晚到了,就麻煩大了。

畢竟自己跟自己的船長還處於戴罪服役之中,做啥都戰戰兢兢,生怕被抓住小辮子。

“嗯,工作努力是好習慣,不過這種交接的工作應該是你船長負責的吧。”負責人大叔沒想太多的隨口提到。

“額,我的船長最近身體不是太好,有點頭疼發燒。”銀河號額頭上出現了一層冷汗。

“那你得好好照顧自己的艦長,畢竟在海上任何情況都可能發生。”這位負責人大叔看來很喜歡說教。

“知道了,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銀河號悄悄翻了個白眼,很想跟這位負責人大叔表示這種事情根本不用提醒好吧。

工作艦娘跟自己的船長之間一直是相互依靠的夥伴,尤其是自己這種跑遠途的集裝箱船,和自己的船長之間說好聽點叫不可磨滅的羈絆,說難聽點就是天天在海上相依為命。

而且更重要的是,已經被某著名生物制藥公司用某種特殊生物藥劑改造過身體的奧洛夫船長跟發燒感冒頭疼腦熱這種疾病早就拜拜了。

這種生物藥劑提取自正式提督的身體,可以讓普通人的身體素質接近提督的身體素質。

不僅會免疫大部分的疾病,壽命也被極大的增加,可惜這種生物藥劑因為提取困難以及還沒獲得養生藥物的批準文號,所以使用過的普通人並不多。

奧洛夫船長因為抓鬮運氣太好,連續三次抓出鬼來,所以才捱了這麼一針。

至於為什麼銀河號會謊稱奧洛夫船長身體抱恙,那是因為被發現船長酗酒的話,很可能會被港口管理給抓起來教育一番的。

看到自己艦體的船長室裡亂七八糟一地空酒瓶和煙屁股的樣子,銀河號深深的嘆了口氣從自己的艦裝空間裡拿出了掃除用具。

銀河號一邊清掃著一邊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踩到正趴在地上打呼嚕的奧洛夫船長,等銀河號清理了一大半後,奧洛夫船長依然渾然不覺的趴在地上。

嗯,集裝箱的裝卸都沒吵醒這位船長,銀河號的掃除自然是更沒辦法了。

有些無奈的銀河號思考著是不是讓自己的船長禁酒禁煙,但是一想想又不忍心,只能一副認栽的樣子彎腰把奧洛夫船長小心的抱了起來,放在了剛剛重新整理好的床鋪上。

就在把銀河號自家船長安置好,轉過身打算再做一點收尾工作時,奧洛夫船長突然一把抓住了銀河號的胳膊,眯著眼睛搖頭晃腦的唸叨:

“再拿……再拿幾瓶來。”

聽著自己船長不知道是醒著還是睡著的樣子,銀河號默默的說了一句:“不就是年終獎金沒了嘛,至於如此傷心嗎?”

因為之前給前任憲兵將軍麻倉千秋運送人造艦娘身體的事情,銀河號和奧洛夫船長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233號鎮守府的黎塞留被亞頓狠狠的敲了一大筆。

雖然這一大筆沒法怪罪在奧洛夫船長和銀河號的身上,但是這件事卻讓黎塞留把這兩位給記在了心裡。

於是,說好的年終獎金沒了,說好的年底分成沒了,說好的全勤獎勵沒了,說好的工作資歷表彰也沒了。

為公司任勞任怨幹了十幾年的銀河號和奧洛夫船長簡直是一夜被打回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