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這麼快?”彤芸頓感頭疼,忙向瑜真求助,“嫂嫂,我不想走,你幫我找個藉口留下罷!”

“我能怎麼說?你們可是新婚燕爾!”瑜真也覺為難,“薩喇善留你在此住幾日,已是破了規矩,十分體貼。如今來接人,也是天經地義,我可不能攔阻,倒教他怨恨我拆散了鴛鴦呢!”

“哎呀!嫂嫂,你到底是幫誰說話呢!”彤芸實在不想回去,著急的想尋個由頭,瑜真卻不應,這薩喇善已然進了外屋,喚著她的名,又在外頭揚聲道:

“九嫂可安好?驍良不方便進去,帶了補品放在外屋呢!”

瑜真可沒那個力氣跟他大聲說話,遂吩咐芳落出去道謝,順便讓她拉著彤芸一道出去見他。

這世子,每回過來都出手闊綽,瞧這一大堆補品,芳落福身笑道:“夫人身子虛弱,不便出來,差奴婢過來道聲謝,世子太客氣,下回過來,萬莫多禮。”

“禮輕情意重,只盼九嫂好生調養身子才是。”說笑間,薩喇善的目光已移向彤芸,才成親,正是如膠似漆之際,她卻要住在孃家,薩喇善不忍拂她的意,忍痛應下,

這幾日可是飽受相思之苦,今兒個實在忍不住,幹脆過來接她,可她愁眉苦臉的,好似有什麼心事,當下未多問,九爺似乎不在府上,他也不便久留,隨即帶了彤芸去了一趟德輝院,與太夫人拜別,跟著便攜她回府去了。

鶯飛花盛的三月,日高天暖,與妻子重逢的薩喇善心情大好,彤芸卻眉心微蹙,並無笑意。

平穩賓士的馬車中,薩喇善與她並肩坐著,攬過她肩,湊過去颳了刮她那挺翹的鼻樑笑問,“怎麼?還在擔心你嫂嫂?兇手可有落網?”

她該怎麼說?說是小禾?或者牽扯出爾舒?似乎都不對,此事太過複雜,她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只怕他也聽不懂,便一句帶過,

“女人間的勾心鬥角,你還是莫要過問。”

薩喇善還真沒有興趣啊!“我不在乎她們怎麼爭,我只在乎你是否開心。你不開心時,我當然想探知因由,好為你解決麻煩。”

彤芸心道:我的麻煩,還不都是你惹的禍,你自個兒解決不好,才會連累於我!

但這會子心情煩悶,她也不願在馬車中提起此事,幹脆保持沉默,以手支額,歪在窗邊,閉目小憩,他卻仍在喋喋不休,

“看來兄弟多了也不好,瞧你們家,九個少爺,兩個千金,每個少爺都有夫人,外加幾個小妾,妻妾成群,兒孫更是滿堂,這要是有心害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幸好你嫁給了我,我們府裡就我和我弟弟,誰敢對你動什麼歪心思,爺定叫她欲仙欲死!”

這個詞,怎麼聽來那麼別扭呢?彤芸疑惑睜眸看向他,薩喇善猜想她有所誤會,趕緊解釋,“當然了,不是我自個兒動手,我會找幾個男人,輪死她!”

他說話大大咧咧,不在乎難聽與否,彤芸聽來卻是尷尬得緊,幹脆閉眸不語。

分別幾日再擁佳人,夜裡的薩喇善精神抖擻,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以致情話連篇,

“彤芸,這幾日可苦了我,滿腦子都是你的身影,想擁你入懷時,枕邊空空如也,往後沒什麼事兒,你可別再回孃家了,回去也成,傍晚一定要回來,否則我想你想得睡不著!”

如此溫情之語,本以為會看到她嬌羞一笑,豈料她竟面無表情,“哦,那你多納幾個妾罷!就不會寂寥了。”

“才不!”薩喇善拒絕得幹脆且漂亮!“只想你,只想要你!”最後幾個字,已然貼近她的耳,情話隨著柔軟的舌,喂入她敏銳的耳中,彤芸不由輕顫,下意識往後躲去,“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他卻追得更緊,不許她再躲,幹脆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按住她纖細的手腕,放在枕側,凝上她那無辜黑亮的眼睛,薩喇善心念大動,勾唇壞笑,

“說話動手兩不誤,有問題麼?”

彤芸能反駁麼?偏過頭,望著燃得正烈的燭火,眼神無助,無可奈何,“你是我丈夫,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我可不是唯我獨尊的人,還是會尊重妻子的意思,比如說,前些天試過那些姿勢,你最喜歡哪個?哪個令你更舒坦?嗯?”

說話間,他也不閑著,火熱的唇,柔柔地在她面頰與頸間遊離,吻得她很不自在,想推開他,卻又不敢違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