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真,我明白你恨我沒有直接信你的話,但我的確放在心上了,也在努力查證,希望找到證據,能過了我自己心裡這關,也能給你一個交待。這只是處事上的分歧,並不是我對你變心或是怎樣,瑜真,相信我,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好麼?”

“我沒有懷疑什麼,只是高估了而已,”她還以為,她張了口,讓他休了她,他便會一口應承,未料他竟會拒絕!那一刻,瑜真才明白,什麼叫不過如此!

她與傅恆,才認識多久?一年都不到,中間有大半年都在爭執冷戰,真正好好相處的沒幾日,可他與爾舒,已相識三載,雖然後來他冷落了她,可那兩年的感情,豈能輕易抹殺?

所以他才會顧念舊情,下不去手,所謂的找證據,在瑜真看來,不過是藉口,她不會相信,不會期待,辦法她會自己想,不靠他!

“你沒有高估,我對你的感情的確是真的,一看到你皺眉,我都心神難安,巴不得立即想法子解決,奈何事與願違,我……”後來的事,他不敢說,其實他也曾猶豫過,該不該把昨晚的事說出來。

主動交待,或被她發現,這兩者的性質完全不一樣!他也想過主動承認錯誤,可是瑜真才失去孩子,已然沉痛難捱,他怎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事實,火上澆油,狠傷她的心?

可若不說的話,一旦爾舒說出來,那他的罪過可就更大了!

究竟該如何是好呢?左右為難的傅恆心事重重,不知該如何安撫瑜真,而瑜真也不願聽他說話,說自己睏乏,請他出去。

傅恆無奈,只得離開,一個人去了書房,處理了一些公務,而後又開始做木雕,原本很快就能完工,可這兩日雜事太多,他都沒空來做,這會子瑜真不肯理他,他便專心與這黃楊木打交道了!

入夜後,不安分的爾舒又將納泰請來,直言不諱,“我需要一個孩子。”

納泰頓感驚奇,“嘿!我沒聽錯罷?以往你不是最怕懷上麼?”

“昨晚傅恆來找我了!他要休了我!”想起傅恆的絕情,她便覺恥辱!

納泰並未當回事,還拿此說笑,“休了正好,你就可名正言順的做我的女人,咱們也可光明正大的,日夜歡好了!”

“做你的春秋大夢罷!若是命都沒了,還談什麼歡好?”焦急的爾舒不耐提醒道:“還是趕緊為你我的將來考慮,傅恆已經開始懷疑那橘子樹是我動的手腳了!”

“他有證據麼?”

見她搖了搖頭,納泰更覺高枕無憂,“你也說了,傅恆此人行事謹慎,沒有證據不會武斷定罪,所以你怕什麼呢?”

她怕,是因為她發現,傅恆對瑜真的感情越來越深,好像不是一時新奇那麼簡單,所以她才覺得她的境況越來越危險!

“章佳氏那個賤人,竟然出賣我,把我在胸針裡放麝香一事抖了出來,傅恆便要休了我,我沒辦法,就用了你給我的幻藥,讓他誤以為自己睡了我,這才躲過一劫。”

“你的意思是,他還是沒有和你圓房?”

搖了搖頭,爾舒只覺自己做女人可真失敗!男人睡她身邊都不肯碰她!納泰頓感詫異,“相思血呢?你可曾用?”

“自然得用,不然如何出落紅?”

那就更詭異了,“可是那個,一旦塞進去,需要有東西才能搗出來落紅啊,他不碰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說來爾舒便覺臉紅,“我也是才知道啊!實在沒辦法,就……就用了你給我的那個羊角先生咯……”

忍了又忍,納泰實在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還問她滋味如何,“是我的寶貝好,還是那個東西好?嗯?”

“涼冰冰的,手也累,才不好玩兒!”爾舒被他笑得面紅耳赤,輕捶著不許他再笑,害臊道:

“哎呀!說正事呢!笑什麼嘛!”

“好好!不笑,你繼續!”單是想象那畫面,納泰便覺興奮異常,不過現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於是斂了笑意,繼續聽她說下去,

“但我覺得這不是長久之計,他那麼在乎瑜真,很有可能出爾反爾,再找藉口將我趕走,所以我必須得給自己抓一個保障!”

聽到此處,納泰算是明白了,“所以……你想……要我給你一個孩子,當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