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回 再翻浪(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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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太夫人心不在焉,桂茉奇這才主動過去,請太夫人借一步說話。
瞧這架勢,難不成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有預感的太夫人隨即起身進了屋,桂茉奇跟了過去,這才如實稟告,“太夫人見諒,沒有帕子可交,只因昨晚,八爺說他的腰受了傷,是以……不能圓房。”
傅謙昨兒個為小禾擋了一棍,她是知道的,那一棍的確不輕,可他是如何跟人解釋的呢?難不成,他直接說了實話,告訴郡主,他有妾室,為妾室捱了打?還是另找藉口,敷衍過去?
不知具體情形,太夫人不好多問,只道無妨,“待謙兒的身子恢複後,再洞房也不遲。”
桂茉奇不禁思忖著,這太夫人聽聞此事,毫不驚訝,也不追問因由,想來是知道內情的罷,於是就想套句話,
“奴婢鬥膽,請教太夫人,八爺為何會腰痛?郡主……不,夫人她問過,八爺不肯明言,不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奴才,竟敢到她這兒抖機靈!還嫩了些!心下冷哼的太夫人隨口敷衍道:“他們兩夫妻的事,旁人不方便過問。還是等謙兒自己解釋罷!”
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桂茉奇只好罷休,識趣告退。太夫人只道有些乏了,讓她們都散了。
桂茉奇應承著退出房門。
出了院子,東薇這才細細地瞧了瞧這府中景緻,方才來時太趕了,是以沒機會仔細欣賞,這會子得空看這花木長廊,才發現處處有看頭,
牡丹皆是珍稀貴品,有金黃色的姚黃牡丹,還有“二喬”,同株、同枝可開紫紅、粉白兩色花朵,有的同一朵花上紫紅和粉白兩色同在,甚為奇特。
隨處一觀,皆是珍品,東薇暗嘆,這富察府比之王府,也絲毫不遜色,難怪她的阿瑪會極力贊同讓她嫁過來。
路上無話,待回房後,桂茉奇才提醒道:“奴婢跟人打聽過,這府中各個夫人的品行,聽聞三夫人是個兩面三刀的,郡主您要留心才是。”
如今東薇十分介意這個稱謂,“不是交待過,要喚夫人的麼?”
“是,可這不是在自家院子嘛,如何稱呼,應該都沒關系的罷?”
行過大禮之後,東薇便吩咐丫鬟將這沉重耀眼的首飾摘去,換些簡便輕巧的,戴著也沒那麼累,正由丫鬟理著鬢發的她,聽聞桂茉奇的話,搖頭嘆道:
“若是叫順口了,只怕出去也難改口,再者說,我們才來這琅風院一日,你確定,這裡頭都是自己人?難保誰不會出去嚼舌根,所以還是依著規矩來罷,莫讓人詬病。”
“是,奴婢會小心謹慎,”桂茉奇解釋道:“今日在德輝院,奴婢故意那麼說,就是想給她們個下馬威,再由主子您來化解,以彰顯您的知書達理,如此恩威並施,她們心中便該有個掂量。”
她若不明白她的意思,早就該訓斥她了,東薇心知她的用意是好的,但也有不妥之處,
“往後若有什麼打算,最好提前與我說,也好讓我有個準備,莫再自作主張。”
最後一句,才是她想要警告的,她這個桂姑姑,在王府裡張狂慣了,府上人皆知她的手段,是以都十分敬畏,可這裡是富察府,桂姑姑若再繼續這般,旁人只會厭惡!日子久了,難保不會給她樹敵,是以她必須給桂茉奇提個醒。
“奴婢這是,醜化自個兒,以襯托夫人您呢!”說笑著,桂茉奇又福身,只道記下了,往後不會再胡來。
且說傅恆回屋時,瑜真正在喝藥,瞧見他也不吭聲,連眼皮也不抬,渾當他不存在。
他臉皮厚些,也不介意,關懷詢問著,“瑜真,感覺好些了麼?腹部還會不會陣痛?”
他的心疼,她不需要,幹脆地回了聲,“不痛。”
一聽就是假的,傅恆看看芳落,芳落抿唇不語,實在是愛莫能助啊!看九爺似乎想跟夫人說話,芳落只等著夫人喝完藥,端著藥碗便了退出去。
傅恆的確想跟她說說知心話,但這丫鬟一走,屋中只剩他兩人時,又覺氣氛十分壓抑,原本在瑜真最脆弱之際,正需要他的安慰,卻因為分歧而導致兩人關系惡化,心裡都不好受,是他的錯,他就該承認,無可逃避,
“昨日你說,三夫人指證爾舒在胸針上做手腳,此事我去查證了,爾舒也承認,是她與五夫人合夥,只是,橘子樹的事,她還不認,一時半會兒我也沒有證據,只能繼續找線索,抓到她的把柄,我才有理由將她趕走。”
“她走不走,我都無所謂了,”傅恆的態度,才是最重要的,已然令她失望,那瑜真也就不在乎,他會如何對待爾舒,自己的仇,她自己會報,不需要傅恆插手!
可他是那麼的稀罕她的所謂,一見她這幅無謂的神色,他便覺心都在揪扯,恨自己又一次傷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