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回 出分歧(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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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瑜真生孩子時,難産暈厥,險些喪命的畫面,傅恆便覺小禾應該千刀萬剮!可是這麼了結了她,實在太便宜她了!
思量片刻,傅恆冷聲道:“灌下絕子湯,趕出富察府!”道罷又看向傅謙,“八哥沒什麼意見罷?”
反正傅謙也不寵她,他將她趕走,反而如了他的意。
小禾還在時,他對她避之不及,如今傅恆要趕她走,傅謙本該開懷才是,為何竟覺不舒坦?總覺得是自己害了她,即便要她走,也不該是這樣的罪名!
但他又能說什麼,來證明她的清白?是不是清白,他無從探究,但是小禾與爾舒的眼神,他還是能感覺得出來,誰是真話,誰在裝模作樣!
偏偏他們都認定了小禾是兇手,他一個人信她無用,傅恆要處置,他無可反駁,
“九弟隨意,我無話可說。”
許是命該如此,被人拖下去的小禾放棄了澄清,但還是忍不住詛咒,“總有一天,真兇會被查出來!她所做的一切見不得人的事,都將公之於眾,受盡冷眼與唾罵!她會遭到報應的!”
瞧見她那怨毒的眼神,爾舒只當沒看見,嚇唬誰啊!她才不信什麼因果,只知有些人沒後臺,就活該被算計!命苦怪得了誰?怪只怪她惹到了不該惹之人!
查清此事,傅恆回昭華院時,瑜真已然醒來,彤芸正陪著她,好言勸慰。
一見傅恆,瑜真眼中一亮,忙問他可有結果,他便將方才之事大致敘述了一遍,瑜真聽罷,默了許久,問彤芸怎麼看,彤芸恨斥那小禾死不悔改,還嫌她九哥罰得輕了些。
“我是想著直接賜死太便宜了她,是以才要留她一命,讓她活著,折磨她!現下正在熬藥,等灌了藥,就將她趕走!”
不見瑜真吭聲,傅恆還以為她有意見,“你也覺得我罰得太輕?”
搖了搖頭,瑜真沉吟道:“我覺得有蹊蹺。”
哭得太多,她的眼已經紅腫,唇瓣再不似從前那麼紅潤,毫無氣色,似紙般蒼白,似枯葉般失去生機,彷彿風一吹,便要搖落於塵。
麝香本就傷身,再加上被催産,醒來沒有喜氣,只有悲痛,是以她的身子虧損得厲害,但意識還是十分清醒,即便不在場,單憑傅恆的轉述,她也能感覺出來,小禾不是真兇!
傅恆問她什麼蹊蹺?她卻不答,“把小禾帶來,我要見她。”
“她這人心狠手辣,萬一再喪心病狂的傷害你呢?”
“她再猖狂,也不至於敢在昭華院造次。帶來吧,我有話問她。”瑜真一再要求,傅恆只好應允,命人去帶小禾。
人帶來後,但見她死氣沉沉,也不辯駁,癱跪在那兒,瑜真讓傅恆出去,他不願走,“我陪著你,以防她耍花招。”
瑜真卻覺傅恆若在場,她無法安心問話,“女人之間好說話,你就莫摻和了,讓芳落留下即可。”
她現在這情況,傅恆也不敢駁她之意,免得惹她動怒,隨又交待了幾句,這才轉身出去。
半倚在床上,瑜真仍覺腹痛,一陣一陣的,但還是要堅持問個清楚,“說罷!我給你機會。”
“無可辯解,無人信我,再重複也是廢話。”
此刻的小禾已然心灰意冷,不報任何希望,方才在德輝院,她極力辯解,卻依舊被指責辱罵和毆打,所有人都認定了是她,她百口莫辯,根本沒有雪冤的慾望。
見此狀,瑜真便知她已絕望,忍不住咳了兩聲,虛弱道:“我若不信你,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將你叫過來?直接讓九爺把你趕出去即可,喚你來,便是有疑點。”
“你……信我?”除傅謙之外,這是府上第二個說信她之人,竟會是剛剛失去孩子的瑜真!小禾甚感詫異,“證據確鑿,大家都認為是我,你為何覺得我值得相信?”
“直覺,沒有為什麼。”瑜真至今呼吸不暢,多說幾句便覺喘,不意費話,開門見山,“你認為,是誰在陷害你?”
既然她信,她就願意說,“還能有誰?爾舒的嫌疑最大,上回我還她一耳光時,她的眼神,十分怨毒,她肯定在伺機報複我!”
“她有前科,敢誣陷你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過絮兒的動機是什麼,瑜真還想不太通,
“絮兒呢?為何突然指控你?三夫人也有嫌疑!”
小禾並不這麼認為,“絮兒站出來時,三夫人一臉驚恐,她似乎根本沒料到絮兒會如此,所以我猜,她的可能性不大。”
分析至此,事情簡單了很多,“那就是五夫人和爾舒,她們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