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回 談條件(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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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泥菩薩過江了,她還來找他作甚?八成是又有什麼事要求他幫忙,否則爾舒也不太可能主動尋他。這個女人,果然跟他一樣勢利!僅論這一點,他倆還是挺般配的!
只是納泰得此隱疾,惆悵難安,哪有閑工夫去管她的事,便藉口有事要忙,將其推諉。
琅風院中,做戲要全套,傅謙便親自送小禾回來,隨後打算回別院,小禾卻將他叫住,“不如八爺留下,妾身親自下廚,為你做幾樣農家小菜。”
“不必麻煩,你歇著即可。”
心知他的顧慮,難為情的小禾率先表明,“妾身不會再給您下藥了,只是想做頓飯,聊表感激之情。”
下藥成了他的陰影,他無法不去介懷,淡漠拒絕,“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
見他執意要走,小禾好心提醒道:“八爺肯來救我,不就是想讓她們以為,您已經放下了她,移情於我?”
被揭穿的傅謙微感不悅,他那回眸的側臉,逆著日光,英眉微緊,小禾坦蕩無謂,直迎他的目光,
她已看透,本不想挑明,也是為他著想,才作此打算,“既然如此,妾身也願意配合,只是您才證明瞭我的清白,轉身便要走,旁人會怎麼想,不如留下吃頓飯,再離開,也說得過去。”
以往她扭扭捏捏,傅謙只覺有鬼,如今的小禾有種淡泊之態,反倒令他輕松不少,思量片刻,最終應下,
“也好,那就辛苦你了。”
人與人之間,若能少些心機,真誠相待,大約也就沒那麼難相處了。
普通的菜餚,卻帶著回憶的滋味,再次品嘗她做的菜時,傅謙彷彿回到了當初,
受傷的那段時日,剛開始她家都是粗茶淡飯,傅謙用不進去,小禾大約也猜到了他身份不一般,用不慣這些,便想著法子為他弄些野味,還不許她哥哥多吃兩口,都留給了他。
那時的小禾,也是天真爛漫的小姑娘,毫無心計,是以傅謙才將他們兄妹帶到京城來,本是想報恩,未料竟毀了她的路,
納了她,給了她希望,卻又無法給她承諾,才使她一步步走上歪路,幸好他還有良知,幸好她迷途知返,
如今這般,互相理解且配合,各自過著安穩日子也挺好。也許這便是他,對她最好的交代。
然而安穩難求,危機四伏。
納泰拒絕了爾舒後,爾舒還當真以為他有事,可又等兩天,也不見他過來,她便坐立不安,又差人去請,納泰無法,只得趁天黑溜去雲池閣。
一進門他便往桌前一坐,也不喝茶,直接去櫃中尋了瓶酒來,也不就菜,幹喝著,不耐抱怨,“又怎麼了!姑奶奶!我都快煩死了,你還要瞎摻和!”
“你煩什麼?”該叫苦的人是她才對罷!“那天若是被抓住,丟人的可是我,我們瓜爾佳府!”
“說得好似我能脫得了幹系一般,”納泰提醒道:“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都別想獨活!”
“真有那麼一天,只怕你立馬反咬我一口,說是我不要臉面去勾·引你的罷!”
“誰勾誰,有什麼區別?”納泰玩笑道:“旁人只會覺得,我們都不是好人!”
想來爾舒便覺委屈,“還不是你先強了我!”
“吆呵!你就甭裝了,一個巴掌拍不響!”他那打量著她的目光盡是輕蔑,
“我摸你的時候你反抗了麼?還不是浴拒還迎的很享受?”
爾舒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只覺她是被迫,“那我能怎樣?我又抵不過你的力道,自盡就劃不來,只能任你予取予求。”
她想把自己說得高尚一些,那他也不介意,但是別想罷責任都推到他身上,
“既然我把你伺候舒服了,你也就別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指控我,各取所需,誰也甭抱怨!我幫你幫得還少麼?”
喜歡被人哄的爾舒聽不得這樣的話,拈著帕子嚶嚶哭道:“你佔了我的身,我的清白都被你毀了,讓你幫我個忙怎麼了?不應該麼?”
“不幫你你也拿我沒轍!”他可不怕她,嘻嘻笑道:“所以幫你是情份,你該感激我才是,莫覺得理所應當。
那日因為傅恆突然過來,老子還沒洩完火,就被迫拔出來,男人中途被嚇很可怕!這幾天一直軟著呢!”
爾舒聞言,掩唇笑他活該!納泰惱道:“你還笑得出來?還不是因為你!幸虧逃得快,這命是保住了,但若命·根子廢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你要冒險,怪得了誰?”難道還能怨到她頭上?
“是,怪我色迷心竅,被你蠱惑,夜夜都想與你歡·好,”奉承了幾句,納泰又道:“現在不是歸咎責任的時候,你得想法子幫我把這病治好,一日好不了,我就心不淨,你想讓我幫什麼忙,我都做不到!”
居然威脅她!“有病就去看大夫,我又不會治。”
說得輕巧,他可不願逢人就說自己有隱疾,“男人得這種毛病,怎麼好意思說出口?自己能好的話,也不願麻煩旁人。”
爾舒不懂,也懶得過問,“你愛怎麼治都隨意,我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