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麼?才沒有!心虛的瑜真眼神閃躲,輕嗤道:“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我只是討厭你當面一套背地一套!”

傅恆順著她的話音笑道:“那你喜歡我怎樣?專寵你一個人?”

“並不稀罕!”

盡管她不承認,傅恆還是不肯放過她,“是麼?不稀罕又為何生氣?”

她都已經怒火中燒,他還有心思與她說笑,故意擠兌她,瑜真越發窩火,停步轉身,朝他心口猛錘一拳,恨聲數落道:

“笑夠了麼?你得意什麼?口口聲聲說自己已經不在乎她,一旦她出事,立馬緊張的為她說情,平日下了朝不是直接回昭華院麼?今日怕她被太夫人責難,趕緊跟了過去,可見你有多在乎!

你在意你的小妾,本屬常情,又何必裝聖人的去否認!三心二意的虛偽男人,只會令我不齒!”

瞧她那氣急敗壞,小臉通紅,胸悶氣短,微微輕·喘的模樣,傅恆既欣慰,又心疼,“都是誤會!消消火,先聽我把話說完好麼?”

“不想再聽謊話!”瑜真轉身又走,不願再理他。

傅恆便忍著沒吭聲,打算回了昭華院,再行解釋。未料瑜真前腳剛進,轉身便把房門關上,直接從裡頭栓住,留下傅恆在門外,一臉懵然!

之前睡塌也就罷了,這會子竟被關在了外頭,房門都不許進,眾兄弟之中,怕也只有他最可憐!

於是他只能隔著一扇門,好言哄著,“瑜真,別這樣,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談,真的,你聽罷我的解釋再生氣唄!不!我保證,聽完你就不生氣了,我是無辜的,我的心裡只有你啊!”

傅恆正一個勁兒的表明心跡,忽聽身後有低笑聲傳來,迅速回頭一看,但見海豐正在低首偷笑。

聽得正起勁兒的他忽然聽不到聲音,頓感不對,驚抬眼,便見主子正挑眉睨向他,憑他多年的經驗,便知這是要捱揍的前奏,趕忙識趣找理由準備先撤,

“那什麼……奴才腹痛,得去茅房。”

“憋著!”傅恆斥了一句,當下給他使了個眼色,悄聲吩咐道:“去把窗臺邊的花盆都給爺搬走!”

不是罷?海豐驚恐低呼,“爺您這是要……”

明知故問!傅恆不耐擺手,“少廢話!快去!”

這也太沒面子了罷?海豐都替主子為難,“不至於罷!好歹是您的院子啊!”

說來傅恆便覺心痛,“這還是我的院子麼?她一來就成她的了啊!床都被她睡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罷了罷了!少囉嗦,快去搬!”

海豐無奈,只得遵令,小心翼翼地溜過去,搬走花盆,窗臺瞬時幹淨了,傅恆迅速從外頭支起了窗,一躍而進!

正坐在桌前由芳落按捏肩膀的瑜真聽到動靜,嚇了一跳!一看是他,美眸圓睜,火氣更大!

“居然翻窗,你可真有本事!”

傅恆拍拍手,甚感得意,“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說著便去淨手,氣得瑜真起身要走,他也不洗了,趕緊去攔,

“哎!怎麼又惱了!”

機靈的芳落快步跑出去,將門開啟,再關上,從外頭一鎖,如此一來,主子也就出不去了!

傅恆見狀,頓松一口氣,“這丫頭果然伶俐,該賞!”

瑜真朝著門口惱斥道:“芳落!你最好別回來!”

關了門的芳落心下忐忑,小聲嘀咕著,“九爺一定要哄住夫人啊!不然我的小命不保!”

多餘的擔心,海豐嬉笑道:“放心罷!少爺何許人也!必能搞定!”

芳落哼斥道:“你家少爺不是一般人,我家夫人也不是好哄的!可別以為隨口敷衍便能過關!”

“少爺若是敷衍夫人,又何必跳窗進去?換做其他主子,必然不會再想法子解釋,扭頭便走。”

“哦?”這話芳落可不愛聽,“你的意思是,我家夫人無理取鬧咯?”

悠沉的聲調,看似無害的笑容,海豐最是瞭解,立馬改口,“哪能啊!我的意思是,少爺對夫人一往情深,痴心不改,堅持不懈,聞者流淚,聽者動容!”

誇得芳落都聽不下去了,“得了罷!少在這兒吹擂,你我說的不算,夫人認可才是真!”

兩人不再鬥嘴,一心盼望著兩個主子能和好。

屋內,仙山銅香爐中,淡煙繚繞,傅恆好說歹說,總算安撫了她,讓她坐下,聽他解釋了昨晚去往雲池閣發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