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回威脅(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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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悔意,肆意挑撥,如何讓人原諒?“
經歷過失去至親的痛苦,傅玉才格外的珍惜圓滿,“四哥有否想過,假如這一回四嫂真撞得再也醒不過來,你不會心痛麼?”
想象了一下那樣的場景,要說不痛是假的,“會難受,我沒想要她的命,只是不想再看到她,只有斷絕一切關系,才能給九弟一家一個交代。”
“所以究竟是你想讓她走,還是隻為一個交代?”
傅玉的話觸動了他的心絃,捫心自問,應該兩者都有罷!“我也接受不了她的殘忍做法,且她不是一時糊塗才犯錯,而是一直認為自己是對的!既然改變不了她的觀念,那就只能分道揚鑣!”
“也許是因為你不去看她,她不得已才會利用兒子來找你呢?這樣一直冷著也不是辦法,我覺得四哥還是去見一見四嫂罷!即使你真的想休妻,也得等她肯喝藥,身子恢複之後再送她出府。
倘若她一直犟著不肯喝藥,就此殞命,四哥也難辭其咎罷?“
傅玉的話終於點醒了他,耗著只會耽誤彼此,是得說清楚才好。想通之後,老四再不猶豫,抿了口茶,即刻起身,折回書房,果見執著的小兒子仍跪在門口,望他一眼,傅文側首悶嘆,
“為父會去看你額娘,你且起來,莫再家中耽擱,速速回軍營去罷!”
擔心父親只是權宜之計,奎林不肯離開,”額娘病重,幾位哥哥皆不在家中,孩兒理應在跟前侍奉,直至她恢複為止,軍營那邊兒子已然告假,阿瑪不必憂心。“
左右璉真那邊他不會常去,有奎林在旁勸慰她也好。於是傅文沒再多言,轉身去往璉真的房間。
這本是他們夫妻共住之所,如今他竟不願再踏入,一進去便會憶起曾經的他們也是舉案齊眉的恩愛夫妻,對比如今,他才驚覺,比翼鳥其實是條毒蛇,默默的吐著危險的信子,隨時隨地都在算計,試問誰還跟一條蛇同床共枕?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但又不得不面對,不情願的傅文只能硬著頭皮推門而入。外屋的丫鬟向他行禮,裡屋病床上的璉真聽到動靜忙撐起身子欣喜遙望,
“可是四爺來了?”
春淩忙過來扶她坐起,“是四爺呢!夫人當心點兒,披上袍子再坐。”主子終於如願,春淩也替她高興,想必是少爺的真誠打動了四爺,他才會過來的罷?
不管怎樣,能來便是好的,有四爺勸慰,夫人定然會乖乖喝藥。如此想著,春淩向進屋的四爺福身之後便默默退下,不打擾兩位主子說話。
盼了許久才將他盼來,璉真喜極而泣,“我還以為你真的狠心到再不見我!”
再見她時,她的眼淚和委屈在傅文看來皆是絕妙的戲一場,他只冷眼旁觀,內心並無絲毫波動,淡淡的回了句,”喝藥罷!別再為難丫鬟和奎林。“
聞聽此言,璉真當即收了眼淚,心下不悅,“我怎麼為難他們了?難道你來見我,只是因為他們的懇求?”
問出這句話其實等於自取其辱,立在床前的傅文居高臨下的瞥她一眼,“難道你覺得我是想念你才來?”
冷漠的神態如冰雨,瞬間澆滅她才燃起的希望,還以為他是念及舊情,看來是她痴心妄想了,失望的璉真又回身躺平,望向帳頂的眼神異常失落,“既然如此,你來作甚?不如不來,我也不必空歡喜!”
既做了謀算,又何必裝無辜?傅文最見不得她這幅賣慘的模樣,“還不是你教的好兒子!撒謊誤導他,說你是受害者,慫恿他來求我!我不來他就一直跪著,你覺得我還有選擇的餘地麼?”
此時的璉真才猛然了悟,怪不得這麼久不見他人影,原來奎林竟為了她而下跪?她只讓他去說好話,可沒讓他跪著啊!
好兒子對她當真是沒話說,掏心掏肺,然而這個丈夫竟如此冷血!悲從中來的璉真越發心酸,不自覺又眼淚盈眸,傅文只當她是裝模作樣,冷然道:“你若是還知道心疼你兒子就不要再折騰他!乖乖喝藥,少惹事!”
不知兒子究竟跟他說了什麼,他肯過來是不是代表迴心轉意?心存希冀的璉真壓下忐忑,試探著問了句,“倘若我肯喝藥,你還會休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