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要不要體味一番被吆的滋味?”說著連千山大手一伸,將她攬入懷中,扣準她後頸,俯首相印。

之前都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稍一觸碰便離開,未敢過分,今日他竟緊貼著她輾轉了許久,甚至還伸出舌尖往裡探,嚇得她慌忙閃躲,奈何後頸被他扣著,躲也無處躲,只得被迫接受這從未嘗試過的觸碰,

那感覺極為特別,是以前不曾嘗試過的,新奇的觸感,撩得她心蘇又麻,一面想逃離,一面又沉醉,矛盾的失了分寸,任由他放肆。

直至無法呼吸時,他才終於松開了手,緩緩分離,微喘著凝視著她,眼中似有難耐的剋制,

指尖輕滑她駝紅的臉頰,每一個輕柔的動作都令她格外羞澀,埋首不語,不敢與他對視,這樣的情態使他越發心動,但又不敢再繼續欺負她,生怕難以收場,只環抱著她,再不亂來,

窗戶正關著,屋內的桌上還擺著那盆他之前從晴柔那兒訛來的一盆海石榴,當時他送了一盆仙人掌給她,以禮尚往來為由,從他屋裡順走一盆山茶花,

據雀兒所說,這盆是晴柔最喜歡的,強行被他順走之後,不放心的晴柔時常會過來,交代他如何照料這盆花,倒全了他想見她的心思,如今再看這花,他不免心生感慨,

“這花開得正盛,真希望來年它再開時,我們已然成親,安穩的在一起,不再被誰阻止,該有多好。“

“會在一起的。”晴柔堅信,好事多磨,必定會心想事成,“那麼多人都在幫我們,我們那麼努力的想要在一起,老天定然也不忍心拆散。”

他也以為,風雨之後必見彩虹,卻不知,還有晴天霹靂在相候!

最近幾日,解了禁足的晴柔得空就來看他,瑜真沒好過去,派小閣去送了些東西。歸來後的小閣笑嘆著彙報那邊的情況,

“奴婢還以為咱們姑娘說話一直都是高門大嗓,今日在千山少爺那兒撞見,才發現原來她也可以這麼溫柔,不厭其煩的催他喝藥,細心的幫他擦藥膏呢!真真和以往判若兩人!”

“姑娘家面對心儀之人時可怖都這樣嘛!”這樣的心態瑜真還是理解的,但想起一事,心生擔憂,

“擦藥?擦哪裡?你得提醒她注意些,那邊畢竟還有旁的下人,即使太夫人允許她去見他,但兩人畢竟不是夫妻,還是得注意些分寸,免得又被那些多嘴多舌之人傳將開來,說些不堪入耳之言,有損她的清譽。“

“是,待會兒奴婢就過去囑咐姑娘,好讓她有所防備。”

雖說薩喇善是應承了,但兩人一日未定下親事,瑜真總無法安心,就怕太夫人再暗中破壞!

事實證明,她的預感還是很準的,這一日清晨,夜雨之後,格外涼爽,千山正等著晴柔過來,昨日說好的,今晨要一起用朝食,他特地交代丫鬟,讓後廚做了她最愛的幹貝蝦仁粥,等著她一起享用,

然而未等到她來,德輝院那邊就有人進屋,冷臉傳喚,說是太夫人有事找他,商議他與晴柔之事。

千山還在納悶兒,太夫人怎會突然改了態度,願意商量呢?該不會是別有目的罷?

盡管有所懷疑,但他還是得去一趟,萬一太夫人真的被誰勸得想開了,準備答應他們的婚事,他再鬧別捏不去,豈不是壞了大事?

如此想著,他還是打算去一趟,剛到德輝院,一見堂中跪著的人,大吃一驚,“二叔二嬸?妹妹!你們怎麼在這兒?”

堂前上座的太夫人端的是一副雍容姿態,冷冷的瞧著他們,鼻翼間發出不屑的哼笑,“簡王妃不是要查你的身世麼?我就索性將你的家人統統請過來,好讓你們當面對質!”

若然是請過來,又怎會跪在地上?著分明就是強行綁來的罷?居然拿他的親人開刀,實在過分!但人就在這兒,千山敢怒不敢言,生怕惹怒她,會連累親人,於是客氣拱手懇求,

“簡王妃定是一時眼花,我是我爹的親生兒子,與王妃的弟弟無關,此事很明確,不必再查,二叔他們是無辜的,還請太夫人放他們回去!”

“哎你可別誤會,我沒強迫,是他們自願來的,我不能趕人走啊!”

怎麼可能自願?疑惑的千山看向他二叔,但見他悔恨不已,“有人來到清遠鎮,說是你在京城參軍,入了富察府,還和府裡的千金定下親事,特地請家人來喝喜酒,我和你二嬸信以為真,便帶著女兒隨他們來此,來之後才曉得,事實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