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回 疑心(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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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秉昌也只是隨波逐流,貪汙的不算多,然而性質嚴重,此事可大可小,就看李侍堯願不願意捅出去,得知他是薩喇善的叔叔,李侍堯便不想就此放過他,故意讓人放出風去,說他手中有證據,
心虛的秉昌不好直接去找李侍堯行賄,萬一再被他告上一狀,又是說不清,聽聞傅九爺與他關系甚密,便託了侄兒薩喇善找到傅恆,讓他幫忙說個情,
看在薩喇善的面兒上,傅恆答應管這樁閑事,去找李侍堯,然而李侍堯竟道:“他可真會擺譜兒,自己的叔叔,自己不過來求情,反倒勞煩九爺?”
答案顯而易見,“還不是因為你們曾經有過過節,他才不好過來張這個口,由我來從中間調和。”
說起這個,李侍堯至今耿耿於懷,緊攥的拳頭,包裹著的,是一生都無法消弭的恨意,“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是如何狠心強勢的拆散我與彤芸!”
夾在中間的傅恆左右為難,畢竟與薩喇善相處這麼久,也明白了他的為人,“當初的確是他蠻橫,但如今他們已然成親,你也有了家室,無可更改,且他對彤芸異常寵愛,也算是個合格的丈夫,總不至於委屈了她,那麼過往也該放下,沒必要再計較。”
李侍堯卻說他咽不下這口氣,勢必要找他晦氣!
這也太意氣用事,“你這是公報私仇?”
“我沒有,”李侍堯義正言辭道:“秉昌貪汙是事實,我沒有誣陷他,賑災之際,皇上憂國憂民,本就是救命的銀子,他們依舊止不住貪心的動了,那就莫怪旁人會發現!”
貪汙的確可惡,但又有幾人能保證自己廉潔無黑點?更何況,李侍堯若是硬著不肯放過秉昌也就罷了,只當他性子耿直,然而他的意思卻是要薩喇善親自過來,向他求情,他才肯放手,如此一來,這性質可就變了,明顯的在賭氣!
但他拗著不肯,終歸是兄弟,傅恆也不好說什麼狠話,遂將他的意思委婉的傳達給薩喇善,薩喇善哪裡肯答應,“讓我去跟他說好話?他做夢罷!”
就猜他定然反應激烈,樑子已結,傅恆也破不了他們的恩怨,“話已帶到,我已盡力,沒轍!”
茶也沒喝,傅恆就此告辭,徑直回去抱孩子!
今年的二月,瑜真為他誕下一女,萬幸母女平安,對瑜真而言,這便是天大的恩賜,太夫人頗為失落,也懶得起名,傅恆十分上心,為女兒命名為晴柔,取自宋代詩人楊萬裡的詩句,樹蔭照水愛晴柔。
如今這孩子已然四個月大,抱孩子便成了傅恆每日的必修之課,薩喇善的事,旁人無法幫忙做決定,但憑他自己衡量,於傅恆而言,媳婦兒和女兒才是最眷戀的溫柔。
原本瑜真覺著傅恆對福靈安也算溫和,但自有了晴柔,她才曉得,這個做父親的人,能對孩子寵到什麼地步!在外是決斷的重臣,在家便是慈愛的父親,逗孩子扮鬼臉毫不含糊,哪怕孩子在他身上澆水,他也未有絲毫嫌棄。
瑜真嚴肅慣了,還真不會怎麼逗孩子呢,小晴柔每每瞧見阿瑪,便笑得更歡,伸出小手要抱。將近三歲的福靈安也對這個妹妹很好奇,“小手可愛,小腳可愛!”
沒事兒的時候,他就喜歡待在嬤嬤身邊,看著嬤嬤抱著妹妹,他也想摸摸揉揉,一看到她笑,他就歡喜極了,“妹妹沒牙齒!”
七夫人直笑道:“往後再生個兒子,你就圓滿了!”
“順其自然罷!”現下的瑜真很滿足,“傅恆說他不著急。”
“對,先將身子養好,二嫂當初就是要孩子太急,才出月子,跟著就有身孕,結果身子一直虧損,勉強生下孩子,自個兒卻落得一身病。”
小禾看著小晴柔,也喜歡極了,心裡多盼望著她也能有一個孩子,不過也只是想想,終歸是沒可能,
八爺因為喝了鹿血酒,被迫給了東薇一個孩子之後,便不想再與她同房,每晚宿在小禾那兒,旁人皆以為她受盡恩寵,實則只有她自己曉得,兩人是分床而眠。
不過這也是她自願,當初她肯從別院回來,便做好了為他做擋箭牌的準備,幸好東薇也是了明事理的,並沒有為難小禾,只守著她的兒子奎照,安穩過日子。
秉昌的事一日不解決,伊拉裡氏便不得安心,她並不曉得兒媳彤芸與李侍堯的過往,更不明白兒子與李侍堯的過節,便過來勸說薩喇善,讓他請李侍堯到酒樓用宴,有酒好說話。
薩喇善卻是不應,“額娘,這事兒沒你想得那麼簡單!”
“有什麼難的?你平日裡不是很會說嘛,不就一頓飯而已,你還捨不得了?”
“哎吆!兒子是那麼小氣的人嘛!不是不捨得銀子,而是……”
話說一半兒,他又住了口,總不能將彤芸之事說出來,伊拉裡氏不依不饒,“而是什麼,你給我說個原因出來!”
“因為我們平時不睦,有過節,我看不慣他行了罷?”薩喇善隨口一扯,伊拉裡氏便哭著數落,說他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