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回 與誰言(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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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又未納作妾,把我的人要去算怎麼回事?旁人又該說道了。”
“保寧的為人你放心,他斷不會欺負芳落,只是想留個紅顏知己在身邊而已。”
縱然有傅恆保證,瑜真也怕意外發生,“你也曉得,他兩人算是兩情相悅,都有那麼點兒意思,這一住可不是三五日,而是半年呢!
情投意合的,萬一保寧有什麼想法,想要芳落,她一個姑娘家,又是個丫鬟,拒絕不得,就那麼半推半就的從了,無名無分的跟著他,成什麼體統?芳落可不是隨便的女人,你也曉得,我可是把她當作妹子看待的。”
“這個我懂,即便他們真有什麼,回京後納入府不就皆大歡喜了嘛!”
傅恆是想著,保寧既然認定了,大約不會變卦,然而瑜真可不敢冒險,“那也得先給名分,再說其他,一旦他得到之後就不珍惜了呢?回頭再不要了,我該如何為她說理?”
“可是才相識,實該待在一處,培養感情啊,這突然一別半年,又該忍受相思之苦,”身為男人,傅恆更偏向保寧,兩夫妻意見不一,爭執不下,最後還是決定詢問芳落的意思,她若願意留下,那瑜真也無話可說,她若不願,傅恆也不許強求。
瑜真只與她說,保寧希望她留下,利害得失不多提,免得誤導她,讓她遵從心的意願,自個兒選擇。
傅恆信心滿滿,認為她必會答應,豈料她猶豫半晌,竟道:“奴婢不該留下。”
很明顯,她隱藏了自己的心意,只理智的做出了選擇,想不想是一回事,該不該又是另外一回事。
芳落跟著主子那麼久,身為奴婢,心不低賤,不願低看自己,隨隨便便的跟著一個男人,哪怕她對那個人也有好感,她也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跟隨著他。
無論何時,她都得保留自己的尊嚴,不讓自己走上她娘親的老路。
說好了不能違揹她的意願,傅恆也不好再強求,只能回絕了保寧,保寧聽罷,並未不快,反覺愧疚,
“倒是我思量不周,只想讓她留下,一心想著這樣能看到她,渾忘了顧及她的清譽。那就讓她隨你們先回京罷,等明年我回京再說。”
臨走之前,保寧還特地約她出來見了一面,問她為何不戴孔雀石,芳落只道太紮眼,不希望別人看到說閑話。
她為人謹慎,不願出風頭,保寧也能理解,遂將自己時常佩戴的一枚麒麟玉佩贈與她,親自為她戴上,“這個不紮眼,放在衣裳裡,沒人瞧見。”
“可是這……”無故玉不離身啊,芳落只覺這樣不合常理,“玉佩是貼身之物,侯爺不該拿下來。”
握住她正要取下的手,這一回,他沒有將她松開,而是輕擁入懷,柔宣告志,
“正是貼身之物,才想贈與你,一別半年不得見,我們相處才兩三個月,我怕你忘了我,有這枚玉佩伴著你,你便能時刻將我銘記於心。”
如此心意,輕易融化了她本就柔軟的芳心,似蜜糖,似春風,將她輕輕包裹著,絲絲甜膩緩緩流淌蔓延。
芳落也不曉得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得他眷顧,奈何身份懸殊,讓她生出畏怯之心,貪戀這一份柔情,又恐懼將來的抉擇,不安的依在他懷中,感受這難得的親近。
半年之後會如何?她不敢去設想,這枚玉墜,情意深重,她自當好好儲存。
別後的兩人難免想念,瑜真看著偶爾走神的芳落,不禁慶幸,傅恆沒將她留在富察府,執意帶她在身邊,才叫她免了相思之苦。
回程中,天漸涼,眾人不敢耽誤,生怕歸晚遇風雪,路難行,一旦滯留,便是十天半月無法行路。是以未再遊山玩水,快速趕路,只在路過襄陽府時,停留了兩日,順道接瑢真回京。
聞聽姐姐與姐夫歸來,瑢真十分歡喜,忙跑至前廳去見他們,向姐姐打聽這沿途趣事,用罷午宴,傅恆被瑜真的舅舅們拉著品茶閑聊,決定下午不走,住一夜,明兒個再出發。
瑜真正與祖母說著話,瑢真則一個人溜了出去。
說了會子話,祖母睏乏,要去小憩,瑜真就此告辭,又去後院尋瑢真,找了一圈才瞧見,她正立在院牆那邊,似與牆頭之人說著話。
“瑢真!”
才喚一聲,瑢真緊張回身,擺了擺手,牆頭之人立馬不見。詫異的瑜真近前問她,“那是誰?小賊?”
“啊?不是賊!”語無倫次的瑢真解釋道:“只是鄰居,藤球落入這邊,讓我幫他撿。”
“是麼?”若只是撿球的話,她何故眼神閃躲,說話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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