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二回 砸紅線(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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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瑢真挽起姐姐的胳膊往回走著,“真的是鄰居,不信你問聞月。”
乖巧的丫鬟聞月立即答話,“奴婢也瞧見了,的確是鄰居。”
瑜真雖有疑惑,到底沒再多問,瑢真又問起她們幾時啟程,瑜真只道明兒個再走。
“上午還是下午,什麼時辰?”
“下午罷!這個也說不好,依祖母的意思,定要留咱們用了午宴才讓走,”這丫頭,說話間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瑜真總覺得有鬼,她一向是不愛管閑事的,總等著旁人安排,這回主動詢問,有何打算?
“你問那麼清楚作甚?”
“沒什麼,迫不及待的想回京,想念額娘了啊!”
撇嘴笑笑,瑜真也想念京中之人呢!如今的福靈安,該有一歲了,也不曉得會不會走路,回去還認不認得她,會不會叫一聲娘?
在外頭,無人管束,不論傅恆如何寵她護她,都不怕旁人嚼舌根,回去之後,住在大院中,那便不一樣了,能不能懷上子嗣,又成了頭等大事,老先生說她一年之內必有身孕,她也誠心求子,但願蒼天憐見,賜她一男半女。
且說瑜真的二舅,家中那三兒子關定北已然十五,這孩子不愛念書,酷愛習武,她二舅便想讓他入京謀個差事,傅恆自當幫襯,此次入京,打算帶他一道。
次日,午宴過後,不可再耽擱,瑜真等人拜別祖母,攜著瑢真和定北,就此啟程。
路上,瑢真時不時的掀簾往外張望,開始瑜真還以為,她只是掀馬車內太悶,才想把頭探外面透透氣,可是掀簾的次數多了,瑜真便覺怪異,且她探頭出去好像也不是看沿途的風景,而是一直往後回望。
後面有什麼呢?好奇的瑜真也探頭去瞧,只見她們的馬車後面,似乎還有一隊車馬,拐彎時,瑜真才有機會看清楚,後排的馬車中,也有人在掀簾往她們這個方向望來,一撞上她的目光,立馬放下了簾子。
那模樣,好似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瑜真總覺得面熟,略一回想,才記起來,那應該是那天趴在牆頭的那張臉!
驚詫的她立即詢問瑢真,“那少年是誰?你不是說那是鄰居麼?他又怎會跟來,難道那麼巧,與我們同行?”
車中的傅恆聽得莫名其妙,也在詢問,瑢真嚇得不敢說,只道不識得,“只幫他撿了球而已,並不熟識。”
可瑜真總覺得她有事瞞著,大約是因為傅恆在場,她才不敢明言罷!既如此,她暫且不問,待得空再仔細打聽。
傍晚時分,入住客棧時,那隊人馬也與他們住在同一間客棧,這附近明明還有其他客棧,他們偏選同一座,大約不是巧合那麼簡單罷?
且那個少年下了馬車之後,一直向她們這邊張望著,似在尋找誰的身影,瑜真猜想,他必是認得瑢真,而此刻的瑢真大約是怕她問詢,都不敢抬頭亂看,然而神色並不淡然,似有心事。
瑜真遂讓傅恆差人去打聽一番,看看他們究竟是何來歷。
傅恆只瞧了一眼,便認出了其中一人是烏雅家的,本在朝為官,前幾個月辭官回鄉守孝,聽說是家中有喪事。
安排好房間,進去之後,傅恆才和瑜真說起此事,“方才那人,是烏雅·兆惠的兄長,先帝的生母,孝恭仁皇後的族孫。你說的那個少年,應該是烏雅家的小少爺。”
居然是烏雅氏!“他跟瑢真,怎會相識?”
“你擔心他們兩人有什麼?”傅恆倒覺得無可厚非,無謂笑笑,“情竇初開的年紀,動心也屬常情,瑢真若是瞧上他,也不算壞事,畢竟烏雅家也是皇親國戚,算是門當戶對。”
問題是她的命運不能由自己做主啊!“可她明年開春還要入宮選秀呢!若然落選,怎樣都好說,棋子未落之前,不該動心念。”
“說的好似你沒動過一般。”傅恆隨口對答了一句,就換來瑜真一個白眼,小嘴一撅,終究沒理他,畢竟是事實,她也提前動了心,真沒資格管瑢真。
怕她不悅,傅恆立馬認慫,親自為她斟滿茶,遞了過去,“我嘴欠,我瞎說,你關懷瑢真是人之常情,畢竟她是你最疼愛的妹妹,你也是怕她受情傷,才會為她計長遠。”
她還沒說什麼呢,他倒先開口了,瞬間順了她的氣兒,接過茶盞的瑜真忍俊不禁,“就你嘴會說,我想找個機會罵你都沒有。”
傅恆只覺委屈,“為何要罵我?我那麼乖。”
沒有為什麼,以手托腮的瑜真莫名心煩,“不高興啊,就想找人訓斥。”
這個簡單,指了指門口的人,傅恆一聲令下,“海豐過來,讓夫人罵幾句,踹兩腳解解氣!”
“啊?”指了指自己,海豐更憋屈,“為什麼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