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回 予君雙雙飛(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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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也不是奴婢能管的。”芳落暗暗告誡自己,不過一個丫頭而已,保寧也從未明確的與她承諾過什麼,也許只是她想太多,實不該多管閑事。
饒是這般自我安慰著,可次日啟程時,瞧見保寧身後竟跟著兩個女子,鶯聲燕語,說說笑笑,還隨他上了馬車,芳落的心便如針紮一般刺痛,只恨自己的雙眼不夠亮堂,看錯了他的為人!
掀簾而望的傅恆也是目瞪口呆,不由佩服,“厲害啊!兩個都搞定?”
瞧他好似很羨慕,瑜真暗擰他胳膊一把,微笑詢問,“怎麼?你也想試試那別樣的滋味?”
“有什麼好試的!”在傅恆看來,沒什麼區別,“無非也就是一夜多要你幾次,一樣的道理。你若是期待,今晚咱們就試試……”
馬車內的瑜真被他噙著耳垂,羞得無地自容,推拒著讓他坐好,“大白天的,你老實些,莫讓人看笑話。”
而芳落目睹那一幕之後,連窩火也沒了,徹底失望,將那孔雀石交給主子,讓主子幫忙奉還。
當傅恆從瑜真手中接過那禮盒時,甚感為難,“這送出去的禮,焉有收回的道理?”
“那你就推給我罷!就說是芳落一直沒收,放我這兒我給忘了,今兒個瞧見才想起來。”
這丫頭瞧著怪怪的,待著一張臉,好似不大樂意,傅恆不禁猜測,“她……莫不是吃醋了罷?”
“吃什麼醋?保寧說過什麼?他又不是芳落的什麼人,芳落才不會在乎他呢!”
縱然瑜真特地維護芳落的面子,傅恆已是瞬間了悟,“唔——我懂了!此事交給我,保準辦得妥當!”
一日無話,山水一程又日暮,傍晚入住客棧時,眾人沒有聚在一起用膳,傅恆命海豐跟店小二交代,將飯菜送至夫人房中,而他則與保寧單獨置了六樣小菜,說是要喝兩杯,順便遵從夫人之意,將拿孔雀石還回去。
保寧一看那禮盒,不由納罕,這禮送出去已有七八日,今兒個怎會突然歸還?
“這是何意?她不喜歡?”
不喜歡的話,大約早就還了,不至於等到現在,“許是瞧見某人溫香軟玉,她心裡不自在。”
傅恆意有所指,保寧搖頭數落道:“我還沒來得及說你呢!居然坑兄弟,把女人都往我這兒塞!”
為他斟著酒,傅恆義正言辭,“我這是為寧兄的幸福著想啊!你夫人未同行,我怕你上火不是!”
“那也不用雙飛罷?我可沒那麼開化!”保寧常年在軍旅,不似那些紈絝子弟,他甚少同人尋歡作樂,自然也不可能尋那些特殊的樂子。
“可我看寧兄把她們調叫的不錯啊!兩個都和睦相處,打算帶回去納作妾?”原本傅恆不愛管這些閑事,今日問起,也是想替芳落打探他的意思。
清朗一笑,保寧掂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才道出心裡話,“風塵女子,倒也有可憐人,但終究笑面過許多男人,我再壓抑,也不至於找她們洩火,更不會納之為妾。”
聽這話音,不對啊!“難道寧兄,沒碰她們?”
搖了搖頭,保寧只道沒有。
“那為何帶在身邊?”
聽罷他的解釋,傅恆這才恍然大悟,“那你也不說清楚,謾說是我會誤會,只怕所有人都會誤會!”
聽他這麼說,保寧才恍然,“難道這便是她要還禮的原因?”
知情也得裝傻,傅恆朝他舉杯,嘖嘖嘆道:“那我就不曉得了,你得自個兒問清楚。”
的確該由他去當面說個清楚,否則芳落誤會了他的為人,他可是有冤無處訴。
次日,中途休息時,山下的田野間盡是農戶在忙著收莊稼,今年風調雨順,趕上個金秋大豐收!
保寧跟傅恆說了幾句,傅恆會意,來到正立於大樹邊休憩的瑜真身旁耳語,兩人一串通,瑜真便指了指東邊的一片翠綠,“那邊瞧著好像有果樹呢!你去看看,摘幾個過來。”
芳落應聲而去,心裡多少有些犯嘀咕,一般摘果子這種事,夫人都會讓小廝去,不太會讓丫鬟動手,丫鬟也就是洗個果子罷了,今兒個是怎麼了?
直至她跨過馬路,瞧見保寧也往這個方向而來時,她才恍悟,他該不是和她家夫人串通好了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