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清晨醒來,發現自己未著寸縷的躺在他懷中,梁蕊才驚覺昨晚應該是發生了什麼!

努力回想,卻毫無印象,窘迫的同時,她又深感吃虧,人都給了他,自己卻沒感覺出來是什麼滋味,這不劃算啊!

都道花燭夜妙不可言,可她卻因為醉酒而昏昏然無甚知覺,抬眸看著眼前男人的睡顏,再往下瞧見他的匈膛,梁蕊不禁瞪大了雙眼,忍不住用手戳了一戳,還挺結實啊!她還以為,這書生的小身板應該都瘦削透骨的,未料穿衣清瘦,褪衫有看頭啊!

正在暗自竊喜,頭頂悠悠飄來一句疑問,“你在看什麼?”

“呃……”梁蕊當即一個激靈,立刻收回目光,心虛的小心髒咚咚直跳,總不能說自己是在欣賞他的身形罷?轉了轉眼珠,迅速找了個藉口,

“天還沒大亮呢!我看不清楚,還以為你這裡發青,是受傷了呢!戳了戳,盯著看了看,才發現原來是一小塊胎記哎!我這裡也有胎記哦!”

為了證明自己沒說瞎話,她還特地扒開粉色蘭草肚兜兒的側面給他看,

梁瑤峰低眸細瞧,果見豐·盈之上有一塊半圓的胎記,她在左心口,而他的在右心口,雪色映入眼簾,直沖腦海,他再也挪不開眼,直直的盯著那裡,鬼使神差般把她摟進了懷中,使兩人的心口處緊緊相貼,

“一左一右,抱在一起正好印在一處。”

瞧見他彎眉的笑顏,梁蕊羞澀的同時,臉頰滾燙,不知該推開,還是如何,無措的手指緊緊抓著他衣衫,緊抿紅唇,說不出話來。

體貼的梁瑤峰問她,“還痛麼?”

“啊?”她醉得沉,其實沒什麼意識,但又不好意思說不痛,聽說每個女人都會痛,那她也該隨大流,模稜兩可的嬌聲回了句,

“這還用問麼?”

梁瑤峰倒是比她清醒些,依稀記得她昨夜的求饒,心疼之餘,又向她致歉,“昨晚我醉了,可能有些粗·魯,下回必然溫柔些,不會再傷到你。”

呆呆的梁蕊忍不住問了句,“下回,是什麼時候啊?”

惹得梁瑤峰失聲朗笑,湊近她耳畔,低低耳語,“你若願意,現在就可以。”

“不!”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容易讓人誤解她有多期待呢!忙羞赧澄清道:“不想,這天都亮了,怎麼可以胡來,還是入夜再說罷!”

原本他還怕她痛一回受不住,不肯再讓他親近,如今看來,她都發話說晚上可以,那應該是不怕的,緊摟著小妻子,這一天還沒開始,太陽尚未升起,他竟開始期待星月的來臨了!

而這邊廂,瑜瑾苑中,傅恆一直在思索,究竟是誰將瑜真在宮中坐轎一事稟報給他母親,必須查探清楚,才曉得府中有誰對她不利。

於是他又悄悄命人到祖宅那邊打探,找到了太夫人身邊的大丫鬟鳶兒,鳶兒是個明事理的,對九夫人頗為贊賞,也就願意站在她這邊,得知是九爺打探,她也沒隱瞞,說是大夫人得來的訊息。

查到這一點,傅恆便已明瞭當中的原委,“咱家大嫂和玹玥是親戚,你那天是和玹玥的大嫂金佳氏起了爭執,而金佳氏和宮中的嘉嬪娘娘又是姐妹……”

那麼真相顯而易見,“我是在嘉嬪那兒找到皇上的,想來嘉嬪知道是我請走了皇上,又告知金佳氏,最後傳到了大嫂的耳中,她便故意說與額娘知曉。”

如今看來,這府中除了七嫂和四嫂,竟無人與她親近了,也罷,道不同不相為謀,她也不期待與那幾個愛作妖的嫂嫂多親近。反正已經遠離,想來是非也會逐漸減少。

原本傅恆也以為,此事便算這麼過去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入朝這幾日,總會有意無意的聽到一些流言蜚語,皆是關於瑜真和皇上的,連李侍堯也忍不住跟他提起此事,

“最近我聽很多人說起,說你在牢中查案之時,嫂子入了宮,皇上不僅讓她坐禦輦,還將她抱至廣明閣中,待了許久才出來!”

之前傅恆聽聞的,是皇上給她賜轎一事,至於什麼禦輦,廣明閣,他尚不知情,如今被人議論紛紛,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難免心中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