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三回 舊事重提(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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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又去往桌邊,一口氣喝下半盞茶,又坐下緩了好一會兒,呼吸依舊急促。
帳中的梁蕊不明所以,緩緩側了個身問他,“你杵那兒幹嘛?不來睡覺麼?”
回頭便見她緊裹著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轉著黑溜溜的眼珠子,詫異詢問著。梁瑤峰答不出來,只得敷衍道:“你先睡罷,我……還要讀會子書。”
好罷,還是個書呆子,剛娶個娘子還要看書,也是服氣了!梁蕊不再理他,自顧自睡著,而他拿著書也只是藉口,以往一看書他都會很投入,廢寢忘食,今日總是很難集中意念。
緩了好一會兒,只等心中不再躁動,他才放下書本,入了帳。念著她有傷,他抱來一雙新被撲開,單獨躺著。
尚未睡熟的梁蕊察覺到動靜,眯眼一看,發現他躺在身側,忽然將手伸進他被中,
梁瑤峰嚇了一跳,下一瞬已被她覆上了手,就聽她唸叨著,“你的手還是這麼涼啊!來我被窩啊!我給你暖暖。”
“啊?”夫人如此主動,可驚著了梁瑤峰,忙推辭道:“不用不用,我沒事,躺一會兒就好了。”
“我娘常說我大哥,早點兒娶個媳婦兒暖被窩!你花那麼多銀子娶了我,我不能白吃你家飯是罷,就給你暖暖被窩好了!”如是想著,卻不見他動,梁蕊幹脆將兩雙被子疊在一起,身子一蹭一蹭的,就蹭到了他身邊,緊握著他的手,貼近他,就這麼給他取著暖,還不忘炫耀著,
“看我暖和罷!以後冬天我幫你取暖,夏天你幫我冰一冰!”
原來是為著這個目的?梁瑤峰哭笑不得,挨著她是挺暖的,可他就是怕熱才遲遲不敢入帳,好不容易平複了情緒,她又貼過來,還不住的在他懷裡蹭啊蹭的,尋找舒適的睡姿,
明知她不是故意,又不好說什麼,但是梁瑤峰心裡苦啊!這樣會令他更熱,熱流湧動,她又受了傷,無法圓房,那他只能強忍著,還不能辜負她的好意,只能任由她躺在身側,抱著他的手,
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呼吸逐漸均勻,還不自覺的把褪搭在他褪上,緊挨著他的大褪根,越發親密,側躺之下,她那兩只小白兔也是緊湊在他胳膊邊,隨著呼吸而起落,可憐他只能感受那形狀,卻不能亂來,心火旺得久久不能入眠……
因著梁蕊受了傷,雖然不算重,到底得休養,這圓房又沒成,梁母也不好說什麼,梁瑤峰也沒將她偷吃香蕉之事供出來,只說是盆中的洗腳水灑了出來,地面太滑,才害她摔跤。
對於他的隱瞞,梁蕊十分感激,害羞的想著等自己傷好了之後定要好好報答他!
梁母對這個豁達的兒媳婦很滿意,雖然她還有個女兒,只是太溫柔,都不大與人說話,與她這個母親也不交心,如今兒媳婦自來熟,對她這個老人家關懷備至,她自是欣慰不已。
這梁府其樂融融,富察府卻是暗潮洶湧,皇後許久未見母親,有些想念,便派人去請母親入宮一聚,太夫人也很是想念女兒,隨即換上命服,入宮覲見。
既見了女兒,那也得順便給太後請個安,原本太後對皇後之母,赫舍裡氏印象極好,只因她規矩會事,態度恭順,奈何她的兒媳瑜真太過尖銳,太後便忍不住提醒她,
“你那兒媳可得好好教導,機敏擅辯是沒錯,可太過牙尖嘴利也不好,藐視哀家的權威,不把康親王府放在眼裡,再這麼下去,早晚會吃虧。”
那件事已經過去,如今又被太後再次提起,指明瞭教訓,赫舍裡氏只覺面上無光,訕笑著應承,“太後娘娘教誨的極是,臣婦自當謹記,回去後必然好好提點瑜真。”
“玹玥任性,讓人綁架瑜真,自是不對,哀家已將她褫奪封號,她也老實規矩了不少,哀家不偏不倚,賞罰分明,也希望你不要偏袒自己的兒媳。這次是皇上看在富察府的面兒上才放她一馬,下回如若再猖狂,可就沒人保她了!”
聞聽此言,赫舍裡氏心下頓驚,“玹玥綁架瑜真?這是何時發生之事?”
“上回哀家召瑜真入宮之前,說是上香被綁架,”見她如此驚訝,太後不由納罕,“怎麼?瑜真沒跟你說過?”
“沒,沒聽她提過,”如此重大之事,瑜真竟不曾告知於她,赫舍裡氏心下不悅,但也不好當著太後之面表現出來,只能安慰自己,“也許,她是怕說出來惹事端,才會刻意隱瞞罷!”
八成是有鬼,太後不禁猜測道:“莫怪哀家沒提醒你,她被綁架不成,又被劫匪抓走,一個弱女子,落入匪窩,這清白能不能保住還是兩說,指不定是被欺負,怕人知曉,才故意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