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那侍衛剛回完話下去後,就被海豐盯上,將他打暈,裝進水桶,送出王府,直待他醒來,嚴加審訊。

侍衛完全不曉得自己是如何被暴出,但海豐十分篤定,一炸二哄三威脅,

“敢對我家夫人圖謀不軌,你可是吃了熊心豹膽?”

心虛的侍衛眼神閃躲,但依舊逞強,“我……我沒有得罪九夫人啊!那天還給她松綁來著!”

“賊喊捉賊!其實就是你抓了我家夫人!”

究竟是誰出賣了他?侍衛一邊思索,一邊叫屈,“冤枉啊!那不是山寨的人劫走了九夫人麼?我只是隨我家貝勒爺去剿匪而已,怎可能是我抓了她?”

蹺著二郎腿的海豐繼續誑道:“可是我家夫人說,她在寺廟見過你!”

“什麼寺廟?”侍衛堅決搖頭,“我沒去過寺廟,更不曾見過九夫人!”

“是麼?”起了身,海豐閃著疑惑的眸子,來到他身邊,順著他的話音兒猜測,“你是說,在給夫人解繩子之前,都不曾見過她?”

他堅持說沒見過,正中海豐下懷,“既沒見過,你怎麼曉得她之前是什麼模樣,臉上是否有紅痕,為何會問她:你的臉怎會變成這樣?

很明顯,你曉得她之前的面容是潔淨無暇的!”

“這……我……”這小侍衛萬未料到,九夫人居然會記得他這句隨口問出的話,還拿此做把柄!而此人故意堵他的話,令他前後矛盾,百口莫辯!

事到如今,海豐更加篤定此人心中有鬼,哼笑道:“咱們都是給主子們辦事的,有時候被逼無奈,可以理解,問你便是給你指條活絡,

老實交代,保你一命,再不識抬舉,我就把你直接剁掉,扔出去餵狗!”

在小命被威脅之際,忠誠骨氣大都是放屁!權衡利弊之下,侍衛決定道出真相,供出永信。

看他言辭懇切,有證有據,海豐料想他說的是實話,只是有一點不明,“好端端的,永信緣何會打起我家夫人的主意?他應該沒見過罷?”

“這個我真不曉得!”知道的都已然交代,“我們只管給主子辦事,哪敢問什麼因由?我家大少爺本就好色,許是聽聞九夫人貌美,這才起了壞心罷!”

答罷這些,侍衛想走,海豐卻不放人,嚇得他頓時慌了神,“說好了饒我一命呢?”

“放心,我不會出爾反爾,只是你現在已被人帶走,那你主子定會懷疑你,即便你回去,他也是不信你沒有出賣他,指不定還會殺你滅口!”

低低的威脅聲傳入耳畔,侍衛再不敢亂跑,聽從他的安排,留在了別院,等待這場風波過去。

問出結果後,海豐立即回複稟報於主子,傅恆只覺詫異,“永信到底有什麼目的?”

正思索時,他的親信侍衛梧東來報,“爺,找著可疑之人,需要夫人來確認。”

總算有了進展,瑜真心下微喜,跟隨傅恆一道去認人。

認人逼供,終於得到證據後,傅恆親自去王府討要說法!

侍衛失蹤一事,永恩並未告訴永信,但府中下人將此事告知了永信,得知傅恆曾經來過王府,他便以為是永恩將他出賣,

“否則那個侍衛怎會突然失蹤?八成是傅恆聽了你的指證,才去找他麻煩!”

面對永信的質疑,永恩憤慨不已,“遇事從不會動腦子,只會胡亂猜測,我若真將你的所作所為告訴他,那他會直接去找你,又怎麼可能再去找那個侍衛求證?顯而易見的道理,你還能懷疑到我頭上,實在愚蠢至極!”

永信仔細一想,似乎真是這個理兒,難道他真的錯怪了他?可是傅恆總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懷疑他罷?畢竟瑜真是被山賊所抓,這是眾所周知之事,她一直處在昏迷之中,又怎會知曉究竟是誰抓了她,將她迷暈?

永信認為傅恆若不是受人點撥,不可能來找他的麻煩!“玹玥不可能去找傅恆自首,這府中除了你之外,無人曉得此事!”

出了事不怪自己,反倒怨天尤人,永恩忽然覺得無論跟他大哥講什麼道理,都是無用的,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手下必是留下了什麼把柄,才會被傅恆他們逮到。

即便你看我不慣,我也視你為兄長。斷不會做出落井下石之事,我一心為你著想你卻這樣看待我,當真令人心寒。”

“少在我面前裝什麼假仁假義。”冷笑了一聲,永信從來不相信永恩待他是真情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