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又見郝醫生(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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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鮮活的器官離開人體後不能長時間儲存,陳鴻儒之所以不動手,顯然是把我當做了儲存心髒的活體器皿。(目前臨床離體心髒儲存時間侷限於4~6 h,否則心髒移植後死亡率極高)
現在餐桌上就像沒有硝煙的戰場,處處暗藏著危機。
劉萱的表現出乎我意料,當初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時,嚇得簡直快要心膽俱裂了,現在完全沒有曾經驚慌失措的樣子。
她不緊不慢地將面前精緻的菜餚送入口中,我曾悄悄和劉萱說過陳鴻儒在飯菜裡,動了手腳的事。
我們約定好以後吃飯劉萱先動筷子,確認沒有問題後,我再只吃她嘗過的沒問題的菜。
劉萱彷彿一個毫不知情的人那樣,流暢的將飯菜送入口中,自然的演技可圈可點。
和我猜想的一樣,這種拙劣的手法,陳鴻儒沒有再用第二次,這種事要的就是出乎意料,有了前車之鑒的我,自然不會再上第二次當。
我們各有心思的吃完午餐,我應陳鴻儒的要求,讓郝醫生為我做了體檢,郝醫生態度溫和地為我做著各項檢查,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異樣。
這人心裡一定在謀劃著什麼,以至於就連我險些把他殺死的事,對他來說都微不足道。
我有意挑釁地問他,“郝醫生,你脖子上纏的那圈紗布這怎麼回事兒?之前還沒見你有過,受傷了嗎?”
郝醫生聲音有些沙啞,一板一眼地開口道:“最近有些受寒就落枕了,纏上繃帶能舒服些,不是什麼大毛病。”郝醫生還煞有其事的扭了扭脖子,禁蹙眉頭,一副出疼痛難忍的模樣。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被我掐的呢”我緊盯著郝醫生的面孔說道。
郝醫生的笑容頓時一僵,完美的假面上有了一絲裂痕,“哈哈哈,你真會說笑。”
郝醫生示意我坐在椅子上,他在旁邊的抽屜裡拿了什麼東西,沒等我細看,郝醫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將什麼東西紮進我手腕裡。
驀然間我的手臂一陣刺痛,待我看清郝醫生手裡的針管,裡面藥液已經盡數推進了我的經脈裡,全程不過數秒的時間,只能用穩準狠三個字形容。
我大驚失色的按住手臂,郝醫生將拔出針管,隨手丟進旁邊的紙簍裡,藥物的效果十分顯著,不過片刻,我就已經渾身發軟,舌頭發麻。
我氣急敗壞的含著舌頭,吐出含糊不清的三個字:“草……泥……麻……”剛說出這三個字,便覺得,抬眼皮都是件十分費力的事,眼皮像有千斤重般,緩緩地垂了下去。
此時我全身動彈不得,不能睜眼不能開口,身體和意識彷彿完全被切斷成兩個部分,雖然無法控制身體,但意識卻十分清醒。
在一片黑暗中,我無比清晰地聽到郝醫生說,“我剛才給你注射了肌肉鬆弛劑,所以你的身體現在處於被麻醉的狀態,不過你的意識是清醒的,應該能聽見我在說什麼!”
郝醫生沉默了一陣兒,接著說:“你現在除了視覺,其他四感六覺應該都沒受到影響。”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我清晰地感受到郝醫生的手在我臉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發出啪啪的兩聲。
我心中的憤怒和恐懼交替出現在腦海裡,憤怒逐漸被恐懼取代,巨大的恐慌籠罩著全身。
我知道他肯定記恨著我差點殺了他事,可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的狀態讓我連為自己辯解都做不到,死亡的警鐘無比清晰的響徹在我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