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中年女傭的腳步,劉萱扶著憔悴不堪的郝易艱難的走完這路程,手錶的指標指向14′時,我見到了一輛銀灰色的轎車。

我示意劉萱他們先上車,檢查車子的狀況,結果油量充足,一切正常。

“車子你們也拿到了,現在可以放了老爺了吧?

”中年女傭謹慎的說道。

“可以是可以,你先把你的槍扔掉,如果我沒記錯,剛才你那把銀色手槍,現在就別在你的後腰!”我冷哼一聲說道:“萬一我剛把人交出去,你就在背後開冷槍……沒法保證我的安全,我是不會把人交出去。”

“你!好”中年女傭咬牙切齒的掏出銀色手槍,遠遠的丟在地上。

我慢慢挪到駕駛室的位置,幹淨利落的把陳鴻儒丟出去,坐到教室位置上,發動汽車,車子一溜煙兒的跑出去。

透過後視鏡我看到,中年女傭焦急的跑到地上攙扶陳鴻儒。

我緊盯著主僕二人的身影,打定主意,猛的轉彎開回去,輪胎摩擦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音聲響。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發生,還沒等中年女傭反應過來,我已經狠狠的將他們撞飛,車速過快,瀕臨別墅門口的時候才堪堪剎住車。

車子碾過障礙物的感覺非常清晰,透過後視鏡可以看到一路的血跡,和遠處血肉模糊的二人。

解決掉了這主僕二人,今後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我的心裡湧起一種幾近平靜的輕松。

“小……小帆……你……”劉萱瞪大驚慌的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嘆了口氣,解釋道:”萱兒你別怕,我也不想殺人,可如果今天咱們就這樣逃了,憑借陳鴻儒的勢力,咱們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以後說不準會用什麼方法要了我們的命”我沉默一陣,接著說:”為今之計,只有除掉他們,咱們才有可能回歸平靜的生活。”

“他說的對……”郝易虛弱的聲音驀然響起,我和劉萱紛紛回頭,只見他勉強撐起身子坐起,白襯衫上的血跡鮮紅的刺目。

郝易蒼白的嘴唇微張,虛弱的開口道:“還有陳鴻儒那兩個保鏢,也不能留,據我所知那兩個人是陳鴻儒從小洗腦灌輸培養起的打手,對他們主僕二人忠心耿耿,如今他們死了,這兩個打手恐怕追到天涯海角都會要了我們的命”

我細細思索,如果真是這樣,那兩個人絕對不能留,做都做了,就不能再瞻前顧後,勢必要斬草除根。

打定主意,我將車緩緩退到血肉模糊的屍首前,下車。

我忍著胃裡翻湧的感覺,從面目全非的中年女傭身上摸出了那把銀色的手槍。

小巧精緻的手槍上反射出金屬的冷光,眼前是血肉模糊的屍骸,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充斥鼻尖的血腥味兒,提醒著我,這一切都是現實。

現實是如此戲劇性般的,詭異又荒誕。

我不顧及手槍上沾染的血跡,緊緊的將它握在手中,可笑的是將殺人兇器緊緊握在手中的那一刻,我的心中竟湧現出了一種名為希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