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大的膽子,還不放開老爺!”中年女傭的嘴巴只微微張開一道縫隙,嘴唇不明顯的蠕動著,聲音卻中區十足。

郝易禁冷笑道:“放了他,你還會放過我們?”

膠著的局勢在於兩方手裡都有人質,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樣吧!你先放了我老婆,再給我們輛車子,我們就放了陳鴻儒”我擺弄著手術臺旁的小剪刀,眼神緊盯著中年女傭,不錯過她的一舉一動。

中年女傭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巧的銀色手槍,毫不客氣地頂在了劉萱光潔的額頭上,“先放了老爺,不然我立馬殺了這個女人!”

劉萱絕望地閉上雙眼,淚滴流長在臉頰上,劃出一道弧線。

這個不識好歹的女傭在我心裡已經打上了死人的標簽,“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猛然將手裡把玩的剪刀插進陳鴻儒的掌心裡,陳鴻儒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霎時間充斥了整個空間。

“老爺!!!”伴隨著中年女傭驚慌失措的叫喊聲,我面無表情的開口道:“我可不是在求你……放了她,否則我不介意在老頭兒身上多出幾個窟窿。”

“你敢!”中年女傭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面部肌肉不自然的抽動著,看起來氣得發抖。

“我為什麼不敢?現在讓我們放了老頭,我們就是死路一條,竟然不給我們留活路,那就別怪著我們破罐子破摔!”我隨手拔出剪刀,陳鴻儒嘴裡發出,無力的嗚咽聲,在陳鴻儒驚恐的目光下,我漫不經心地嘀咕著:“接下來應該在哪開個窟窿呢?”我拿著沾染血跡的尖刀,在陳鴻儒身體的各個部位比劃著,看著他像秋風捲起的落葉般瑟瑟發抖。

女傭一改剛才的從容不迫,面露驚慌,“等等,我答應你的條件!”

“還不放了我老婆?”我拿著沾染血跡的剪刀,指著劫持劉萱的黑衣人。

黑衣人看起來不為所動,反而轉頭看向中年女傭,似乎是在等待她的指令,“別磨磨蹭蹭的!你想這老頭身上再多個窟窿嗎?”我不耐煩的說道。

中年女人狠狠的剜了幾眼,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我恐怕早就被剁成肉醬了,她的雙腮不自然的抽動著,從牙縫裡緩緩擠出幾個字,“放了她!”

得到命令的黑衣人擒著劉萱剛往這邊走,郝易連忙開口道:“等等,先讓他把槍放下!”

中年女傭彷彿隱忍著什麼,緩緩閉上雙眼,略顯疲憊的開口道:“把槍放下”

對面的黑衣人,得到命令放下手槍,拎住劉萱的後頸,走到手術室大約中央的位置,狠狠推了她的後背,劉萱身形不穩撲倒在地上。

這場景看得我怒火中燒,奈何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一邊提防著黑衣人和中年女傭,一邊眼見著劉萱膽戰心驚的從地上爬起來。

她粉嫩的小臉如今嚇得面無血色,嘴唇迷茫的微張著,還在止不住的發抖。

直到劉萱像受傷的小鹿般撲到我的懷裡,一顆懸著的心才算落地。

“萱兒,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我緊緊的摟著懷裡這具顫抖不已的身軀焦急的問道。

劉萱紅著眼眶,說道:“我沒事的,小帆!”

我知道她肯定嚇壞了,當時自己心裡只想著複仇,才想在手術室裡嚇嚇陳鴻儒,卻完全沒有顧及劉萱的安慰。

如果當時我守在門外,她就不會經歷這樣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