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牽手同行(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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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話聽得丁紫媛又生嫉妒之火,恨不得將團扇底下的流蘇扯掉,
"男人變起心來,當真是毫無理由的!不就病了一場,醒來便似換了個人一般!真不知葉簫竺究竟給王爺下了什麼!"
"我還不是一樣,"丁紫媛的心境,佳玉深有感觸,
"紫駿總說,他是因為襄王才假裝疼愛那個女人,可自從那兒子出生後,縱然她還在坐月子,他也時常陪著她,冷落我許久,我還不能給他擺臉子,否則他便要說我小肚雞腸,不理解他的難處。"
丁紫媛深知,誠王亦是如此蠻橫霸道,"男人做什麼都有自己的理由,女人就只能體諒,抱怨不得!"
心疼姐妹的佳玉對敏兒提醒道
"往後這樣的小事就莫與你主子說了,聽了也無用,只會生悶氣。"
敏兒喏喏稱是。丁紫媛道"妹妹莫怪她,敏兒跟了我這麼久,一心為我著想,唉!這男人,竟還不如一個丫頭對人忠心,實在令我心寒!"
聞聽此言,敏兒不知該愧疚還是譏笑,在她衷心不二時,主子又是如何待她?當她心涼難忠時,娘娘又曉得她的好了?只可惜,為時已晚!
"媛媛莫氣餒,你還年輕,孩子總會有的,等王爺過了那陣子新鮮勁兒,還會想起你的好,重回你身邊。現下你只管安心調養,盡快恢複,莫想其他。"
佳玉陪她用了午飯,又坐了一下午,逗趣寬慰,直至傍晚時分才動身離開。
出王府的路上,她與丁紫騰不期而遇。
提劍而歸的他遠遠的看到佳玉,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想徑直走過,佳玉卻走向他,在他前方福身道"拜見小叔。"
丁紫騰暗嘆自個兒總是躲不過鎮國公府的人,只好停步,面無表情地回了句,"嫂嫂不必多禮。"
"媛媛現下失寵,無依無靠,若是有什麼難處,還勞煩你回府通知一聲,我也好幫她。"
見他不應,佳玉又道"雖然你們不是一母同胞,但畢竟都是丁家人,只有協力,才能使鎮國公府長盛不衰。"
"丁家人?"除了冷哼苦笑,丁紫騰真沒有別的情緒,"試問鎮國公府裡,誰與我同心?誰是我的家人?"
孤寂又冷傲的神色一如既往,佳玉懂得他的委屈,不會像旁人那樣膚淺勢力,"至少我沒有把你當外人。"
"你?"她也不會把他當自己人,"你只是丁紫駿的女人罷了!"
這話著實傷人,佳玉憤慨難平,"好歹我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曾經也是朋友,我從沒有因為你是庶出而看低你,若你覺得你的世界裡不需要朋友,那就當我自不量力!"
可是廖佳玉!真心喜歡的人,怎麼甘心只做朋友?再看一眼還是想擁有!
然而這一切,佳玉都不曾懂得,她只心繫丁紫駿,他也沒必要說破。
說了這麼多,他還是無動於衷,佳玉只覺得他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願與任何人交心,而她妄想用親情打動他去幫助媛媛,實在天真。
既如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深嘆一聲,佳玉抬步欲離。
正在此時,背後傳來他的聲音,"我盡量。"
一句盡量,總好過不理不睬,聽他答應,佳玉回首,真誠道謝。
微笑的她,臉頰酡紅,如天邊夕陽,奈何,夕陽要落山,她要歸家。
才聽罷葉簫竺說起那韓迅的卑鄙行徑,晚上陪段豫璜去星月樓時便遇見了此人。
其實張雲雷並不認識他,葉簫竺說他們曾經交好,他哪裡會有印象,畢竟已然失憶。但卻在走廊上聽到有人語帶不屑地與同伴說著,
"你不曉得她的臉變得多嚇人,簡直像被人打腫了臉一般!哪個男人能看著這樣的面容還堅決娶他,真他孃的眼瞎!"
身旁人道"也可能是貪圖她郡主的身份。"
那人嗤笑道"縱是郡主又如何?最起碼得看著養眼,對著這樣一張臉,如何洞房?"
同伴跟著調笑,"熄了燈都一樣唄!"
一聽這話音,張雲雷便猜到他們在討論梁夏至,小聲問了徐芒果,芒果只道此人的確是兵部尚書之子,韓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