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還一個王妃(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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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張雲雷早早起身,葉簫竺跟著起來,畢竟今日是他失憶後頭一回進宮,馬虎不得,於是親自伺候他穿衣,覆上繡金鑲玉的腰帶,罩上絳色麒麟暗紋的外袍,再戴上東珠搖曳的紫金冠,星眸長眉,不怒自威,好不氣派!
而葉簫竺,亦被誠王軟磨硬泡的逼著一同入宮。理由是他失憶,記不住路和人,怕露餡兒!
她心裡是拒絕的,畢竟,宮中有陳弘嶠,她害怕那尷尬的碰面,雖說他是被軟禁的皇子,但皇帝召見鈺嬌,也許鈺嬌的皇兄亦在場,豈不難堪?
如此想著,她又暗嘆自己想太多,倘若他根本未把她放於眼裡,她一個人在那兒別扭,又有什麼意義?
如今誠王失憶,她身為他的妻,的確應該陪同他,不至於讓他出醜。
其他的,前塵舊事,他已忘,她亦不該惦念。
鈺嬌今日亦是盛裝打扮,她是半路逃走,首飾沒有幾樣,葉簫竺便將自個兒的首飾華衣送去給她挑選。
明明告誡自己需波瀾不驚,但當葉簫竺陪著誠王入得禦書房覲見皇帝,垂眸跪拜時餘光瞥見陳弘嶠身影的那一剎那,仍是止不住心中一顫!
陳弘嶠亦是心起漣漪,但見她
眉宇輕貼翠羽扇面鈿,柔美姣婉。
眸間深藏隱忍離恨怨,楚楚生憐。
縱是憐惜,他亦不敢多看,不願置她於險境,隨即收回目光。
待葉簫竺再抬眸時,只瞧見他冰冷神色,不知他內心波動。
行過大禮後,張雲雷只覺這殿中氣氛壓抑。果然還是不喜歡這種大場合,總覺得在場所有人都心懷鬼胎,讓人琢磨不透。
皇帝接下來的話,更是印證了他的預感,鈺嬌正在琢磨皇帝找她有何貴幹時,但聽皇帝聲洪如鐘地下了令,"宣,東昌奕王覲見!"
傳旨太監一揮拂塵,高呵一聲,外頭相繼傳旨,如迴音一般。
鈺嬌愣怔當場!這個奕王,不就是東昌八皇子段豫璜嗎?不就是逃個婚嘛,他至於親往大堯?
"不會要抓我回去完婚吧?"鈺嬌垂在身側的小手不自主地緊張地抓住誠王的衣袖求救。
臨時抱佛腳!"現在曉得怕了?早幹嘛去了?"
鈺嬌嘀咕道"說什麼風涼話嘛!先救我再說!"
"救你也成,"誠王微動唇角,低聲道"但待會兒必須聽我的!你不許反駁!否則本王絕不管你!"
說話間,但見一身著秋香色繡赤金暗蟒紋華袍之人,在兩位使臣的跟隨下,入殿行禮。
瞧見此人的一剎那,張雲雷好想大呵一聲妖精!吃俺老孫一棒!
尼瑪!這奕王確定不是女扮男裝?居然比鬱溪還美!鬱溪好歹鼻樑英挺,一看曉得是男人,可眼前這位,什麼東昌奕王!
妖媚的桃花眸,微微上挑,薄唇小口,不點而紅,真如女子一般!但眉間傲氣十足,精緻妖然的面容上,彷彿寫著你們這群渣渣,都沒有本王美!
鈺嬌好想跪下叫姐姐!好想上去調戲他,捏捏他的小下巴!
萬未料到,這居然會是她要嫁的八皇子!若真嫁與他,只怕鈺嬌每天面對著他的臉,會自卑死去!
太可怕了!感覺他不是塵中人,美得不接地氣,看來看去,還是誠王好!怎麼瞧怎麼舒服,用誠王的話來說,他是型男,暖男!
段豫璜放眼望去,這殿中,除卻宮女外,只有兩個女子,一個長發挽起,已為人婦,必然不會是他的未婚公主,另一個,正目露嫌棄嫉妒之色地打量著他,定是她無疑了!
"鈺嬌公主何故悔婚?本王哪裡配不上你?"
總不能睜大兩眼說人家醜吧!不醜不窮,說不愛?萬一他說成了婚再培養感情呢?烏溜溜的眼珠轉了又轉,鈺嬌決定奉承一番,極盡真誠之態,
"奕王殿下美得令我自卑!是以不想嫁!"
不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嘛!逃婚是她理虧,所以她得不動聲色地低姿態一些。
這話果然滿足了段豫璜的虛榮心,但見他囅然而笑,妖嬈地凝出一朵花來,
"理由尚且過關,但兩國聯姻,豈如兒戲,說毀便毀,倒置我東昌於何地?"說話間,段豫璜的目光已是移向陳弘嶠,意在向他討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