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背後的關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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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質過後,素芳總算明白,"如此說來,你與小姐,竟彼此誤會了這麼久……"實在驚人嘆息!
想起葉簫竺,陳弘嶠憂慮深甚,"傳聞誠王多情,竺兒嫁與他,會幸福麼?"
"小姐自嫁到王府,沒過上一天好日子,成親之前,小姐曾與誠王說過,她心裡有人,求他放過她,誠王卻道他只要小姐的人,不需要小姐的心。
洞房當晚,小姐不肯從他,被他甩了一耳光,他又說小姐的心不幹淨,他一輩子都不會碰她,但要她永遠做誠王妃,孤獨終老!"
驚聞這一切真相,陳弘嶠悔不當初,眸眼痠澀!恨透了輕易聽信謊言的自己!"她為我吃了那麼苦,而我居然恨了她那麼久!"倘若他能如約而至,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堅持帶她離開,她也不必被迫嫁與多情王爺,備受冷落折磨!
誤會的假象令人生恨意,大白的真相又令人生痛惜!然而現在再悔恨又有什麼意義?除了嘆息緣淺,素芳還能說什麼?"一切都晚了!天註定,要你們錯過,無可挽回……"
抬眸,陳弘嶠看向素芳,滿目不甘,"你信命運麼?我不信!我若聽天由命,早在三年前已經死了!"
素芳自然知曉,陳國三皇子的確是憑借自己的能力又重新回到陳國,"權勢地位沒了,可以東山再起,可是婚姻大事呢?小姐已經嫁給誠王,這輩子都是誠王妃,她無法改命……"
"我知道她無能為力,"她一個弱女子,只能任人擺布,但是他不同,既是他心愛的女子,他絕不會輕易服輸,任她一生孤寡。
"我可以為她改命!"
三皇子眉目間的固執,令她欽佩又恐懼,素芳心中隱隱生出不祥的預感,"殿下的意思是……?"
沉默了會子,陳弘嶠似是下定了決心,看向素芳一字一頓,肅然說著,
"你跟竺兒說,一切都是誤會,自始至終,我都不曾放棄過她,只要她心裡有我就好,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
她一定得好好保護自己,安然活著,等我,來救她!"
等?等他如何?陳國和大堯不是已經和談了麼?他又怎能公然去搶誠王的妃?"殿下,你想怎樣?"
不意多言,陳弘嶠轉身道"你只管傳話即可,其他的,不必多問。"
縱然他不肯說,素芳也能猜到,他的打算,不由脊背發涼,安穩的表象下,盡是各懷鬼胎的逆流!
告退轉身之際,忽聽三皇子又道"告訴竺兒,在我陳弘嶠心裡,鳳佩的主人,永遠只有她葉簫竺。"
深情令人欽佩,然而,盡了的緣分,究竟是該了斷,還是,繼續堅持,再續前緣?
路上的素芳一直想不通這個問題,直至回了屋,仍在糾結。
而張雲雷自宴上歸去後便與葉簫竺抱怨這陳國人有多不識趣,自顧自地牢騷了半晌,卻只見她側身躺著,眸光微弱,並不聽她回應,
坐在床邊探了探她額頭,並不燙啊!問她可是哪裡不舒服,葉簫竺沉默半晌,才道了句沒有,"痛經而已,我想休息。王爺不必管我。"
他這才想起她的月事尚未結束,也不好說什麼,便囑咐她好好休息,為她拉了拉被子,蓋好腹部,這才出去。
睡不著的他拉著徐芒果下棋,說是贏了有賞錢,徐芒果擔心會輸,張雲雷只道輸了貼字條!徐芒果這才放了心,陪著主子打發時光。
兩人正下著棋時,素芳進了院子,茫然福了福身,便往屋裡走。
剛抬步,卻被誠王叫住,素芳不由一怔,害怕王爺質問她去了何處,驚了一身冷汗,正想著應對之策時,卻聽誠王道
"我看小葉子臉色蒼白得很,可我一個大男人,也不懂月事,你比較懂,多照看些,好讓她少受些罪!"
原是為這個,聽罷誠王之言,素芳總算鬆了口氣,應承後趕忙進了屋。
而屋裡的葉簫竺,身心俱疲,
她也曾無數次的猜測過,也許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失約,正是這樣僥幸的安慰,支撐她渡過這漫長的煎熬!
然而,今日再見,夢圓,亦碎,他的神色裡,絲毫沒那有不能相守的痛苦,沒有與她同樣深刻的眷戀,惟餘初逢時的冷漠,疏離得令她難堪!
就如同,兩人從不曾相識一般!
她一心銘記的,他卻想一筆勾銷,過往的一切,他的溫柔與深情,她的等待與堅持,似乎都成了笑話,那種被強行剝離以致血肉模糊的疼痛,令她難以,加之痛經,心一抽,痛經只會更嚴重!
看著主子淚落如散線珠,素芳感同身受,她本以為,主子與三皇子殿下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成親理所當然,孰料天意作弄,生生錯過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