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回要你的態度 (7)(第2/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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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專寵她幾個月,她的肚子卻遲遲無動靜,底下人早就議論紛紛了,葉簫竺其實並不在意孩子的事,但她這個正妃,也不是聾啞,任人說三道四而不敢出聲反駁!
若為求和睦而忍氣吞聲,只會讓人覺得你好欺負,繼而得寸進尺,是以她並不打算,奉行什麼以和為貴,就事論事,正色揚聲道
“母妃給雯霏求封號,無非是因為那是她的親侄女,她自然更愛重些,依你們所言,母妃是不希望本妃生嫡子,想讓雯霏的孩子做世子嗎?”
葉簫竺說這話時也沒有惱怒之色,但話中透露的觀點令紫裳侍妾措手不及,本以為王妃被人笑話時會哀怨或生氣,豈料她竟有心思去冷靜地抓人話中把柄,這罪名她可擔不起,尷尬一笑,忙著澄清,“妹妹可不是這個意思,姐姐萬莫誤會啊!”
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意,葉簫竺都得給她一個警示,怪只怪她撞在了刀刃上,只能訓她作誡,
“本妃不是小家子氣的人,明白你有口無心,但周圍還有多少隻耳朵在豎著呢!人家的心思可比你多一竅,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戳你脊樑骨,說你挑撥正妃與側妃的關系呢!”
“這……”紫裳侍妾一聽這話,有些心虛,咬了咬唇,趕緊改口道“姐姐提醒得是,妹妹記下了,再不敢胡說。”
心底恨透了昨兒個教她說這話的萍姨娘,說好了一起擠兌王妃,她先開了頭,那萍姨娘卻裝啞巴不介面,害她一個人被王妃斥責,哼!什麼好姐妹,不過是想推她下水罷了!
妱陽亦道“姐姐向來寬厚,對妹妹們都一視同仁,都是王爺的女人,王爺寵誰,那是王爺的自由,姐姐不會幹涉,我們也無需嚼舌根,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侍妾們敬的酒,她不想喝便罷,但其他來府上賀喜的命婦親朋們敬的酒,她若不喝,便是不給人家面子,只能勉強飲下。
午宴已有些微醉,葉簫竺只覺嗓子越發冒火,素芳讓她含了薄荷糖,希望能緩解些不適,晚宴又不得安生,被迫喝了幾杯。
入夜後,賓客漸散,既做側妃,紀菲菲便從聽雨閣搬至月瑤院,婚房燈火通明,囍字錦衾,鋪陳著紅棗桂圓,丫鬟們齊齊立在一旁。
紀菲菲總覺得這婚禮和她看過的電視版本不一樣,“不是該飲合巹酒嗎?為何沒有?”
嬤嬤尷尬道“娘娘是側妃,是以沒有這個禮節。”
側妃,處處低人一等,連拜天地都沒有,她想和張雲雷拜堂都沒機會,這就算結婚了嗎?沒有律法認可的嗎?
忍著不悅,紀菲菲繼續裝淑女,終於等到他回來,卻是爛醉如泥,被人攙著回來,怎麼回事?雲雷一向有分寸,並不怎麼愛喝酒的,
將誠王放在後,季慕惟聳聳肩,一臉可惜,“看來今晚是鬧不成洞房了。”
溫照也覺沒戲,“醉成這樣怎麼鬧啊!”
隨後季慕惟幫誠王招呼其他等在外頭準備鬧騰的好友,讓大家先散了,改日再聚。
紀菲菲並不認識季小侯爺,也沒與他們說什麼話,反正是古代女子,話少很正常,不用幫著丈夫招呼客人。
人走後,張雲雷只咕噥了幾句“喝!繼續喝!”之後,便躺在不省人事。丫鬟們伺候誠王脫了鞋,給他洗了腳。隨後要給他,卻扶不動他。
紀菲菲擺了擺手,“算了,我來吧,”遂讓貼身丫鬟流穂給其他丫鬟嬤嬤小廝們分發了賞錢,而後讓她們退下。
此時,屋中只餘她兩人,紀菲菲早已洗漱過,只著了內衫散了發,回到床邊想為他寬衣,勉強脫了外袍,再脫其他時,他竟忽然大翻身,趴在了,她連解腰帶的機會都沒有,
“雲雷,雲雷!醒醒!先脫了衣服再睡啊!”紀菲菲竟是怎麼也喚不醒他,不由氣苦,撲著粉的小臉兒漲得通紅,
“他們也真是的,不懂規矩,哪能灌新郎官酒啊!還讓不讓人洞房了!”
實在喚不醒,她只好給他蓋了錦衾,幽怨的哀嘆一聲,這大喜的日子,太糟心。丈夫喝醉,也是沒誰了!
瓊華院中,累了一整日的葉簫竺洗漱過後便入了帳,只留下一盞燭火,
這是五個月來頭一天,誠王晚上不在她房中,之前不是在塌上,就是在,今日突然不在,她還真有些不適應,
輾轉了許久,都未能如願入眠。一閉眸,腦海中都是他聲情並茂講故事的畫面,他的情話,他的笑話,他輕微的呼吸聲,大臂一攬的擁眠,凡此種種,皆在此刻一一閃現,
只怪自己習慣了他的存在,而他,也許漸漸恢複了記憶,順便恢複了本性,所有的女人於他而言,都如一陣風,她葉簫竺,也不例外。
道理都明白,說旁人的時候很簡單,當局者總是陣腳大亂,可她為什麼會亂?葉簫竺認為這不應該,看透一切的女人,不該難過,然而心竟不由自主的收緊,有一瞬的窒息,
尤其當她回想起往日甜蜜溫存時,愈加覺得諷刺,此刻的新郎官兒,正將他黏軟的唇覆在何處?她紅潤的唇,還是她小巧的耳?
141孤枕難眠二更)
那些溫柔,只是他慣用的手段,他對女子都能這樣吧?虧她還感動過,怎麼就那麼傻?
過了今夜,他的身上,又開始有了旁人的印記,她揮不去,容不下,只能再一次,裹好自己的心,不讓它受侵襲。
甜言蜜語只可過耳,不該入心。一旦放心裡,心就會變小,開始斤斤計較。
她只想讓自己的心靜下來,不再漂浮。像初入王府那一年,從不在乎誠王寵幸誰,那樣的日子,簡單,沒有期望,卻自在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