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呵一聲,葛肖哭笑不得,“命在旦夕,你還有心思玩笑!”

生死有命,自當從容,“總比哭好看。已在世間十九載,我也沒什麼遺憾。”

這話太瞎,她是不信的,“你還沒娶妻呢!怎能不遺憾?”

娶妻這一樁,他還真是忘了,也沒什麼執念,不過正好可以用來勸她,

“也是,尚未娶妻,算命的說我會有兩個兒子。老天大概不會讓我早死,所以你才更該放寬心。”

正勸著,忽聞一道朗逸的男聲響起,“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正是石的,容易摩擦泛紅。”

素芳心道膚嫩是真的,回回爺您情不自禁的給娘娘留下吻痕後,娘娘那脖頸幾天都下不去,都得撲很厚的脂粉去勉強遮蓋。

140又一次洞房

若是往常,聽聞這樣的關懷,葉簫竺必定心中暖洋洋的,今兒個卻是毫無感覺,都要納側妃了,關心她作甚?也許誠王真的是生性,對哪個女人都可以很關切,不分彼此。

側妃不必拜堂,但要給太王妃,王妃行禮。

未搭紅蓋頭的紀菲菲,以垂作一排的十二串紅珊瑚珠鏈作面簾,行動間,晃珠遮面,清麗仙子畫上紅唇,別有一番妖嬈滋味,

只有張雲雷心裡清楚,她才不是什麼仙子,紀菲菲也是很愛撒嬌的小女人,現代兩人還在戀愛時,她怎麼撒嬌耍脾氣他都能接受,因為那是女朋友,但是後來,在他們已經分手一年半左右,他穿來大堯,這五個月裡,他已經把葉簫竺當成了他的妻子,如今再看紀菲菲,已無當初的寵愛憐惜之情。

目睹江雯霏在她面前跪拜,喚她一聲姐姐時,誠王就立在身側,面無表情。葉簫竺也不知怎的,從未像今日這般,介懷一個女人叫她姐姐。妱陽她們都在場,都曾喚過她姐姐,她都無甚感覺,惟江雯霏這一聲姐姐,令她心如貓抓般難受。

恍了半晌的神,張雲雷也看不出她的情緒,只瞧見她最終溫和一笑,上前去扶側妃,“妹妹免禮,起吧!”

果真是……不在乎的嗎?

王妃總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可是妱陽看得出來,她的神色與以往大不相同,是一種剋制的,偽裝的淡然,而不是曾經那骨子裡散發的從容,也許,王妃經歷過王爺的寵愛後,便能體悟那種得而又失的悵然,一如她一般,是以她很能體諒,王妃的心境。

瞧見季慕惟與溫照過來賀喜,張雲雷這才想起來鬱溪尚在獄中,赴不了宴,他們歡宴,讓人家吃牢飯,這樣總覺得不大好,遂讓徐芒果去將鬱溪保釋出來,

徐芒果努力思索了會子,仍是不明白,只好問主子,“保釋是什麼?”

難道古代沒有保釋嗎?張雲雷只好解釋一遍,“就是由本王擔保,將鬱溪放出來一天,出了事本王負責。能辦否?”

“這……”徐芒果也不敢保證,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王爺發話,料想有譜兒,他便應了,“奴才去試試。”

不到半個時辰,徐芒果就回來回話,“爺,順安府是應了,可鬱公子不願出來,他說沒必要。”

“嘿!”張雲雷奇道“這牢裡是有黃金屋還是顏如玉?他竟不願離開?”

溫照猜測道“季謙尚未清醒,這事兒一時半會兒無法了結,可能他不想以戴罪之身與那些王孫公子應酬周旋,免得被人戳脊梁骨。”

“終歸不是他的錯,何必在意旁人怎麼說,他過來本王單獨給他安排與你們坐一處,不讓那些俗人接近他。”

溫照搖了搖頭,勸誠王莫再管此事,“若換做是我,我是不會在乎這些,小鬱兒的性子,王爺也懂,比我清高。”

這會子賓客陸續到府,人多事雜,張雲雷也顧不過來那麼多,“那好吧,等本王忙完此事,會想法子救他出獄。”

午時開宴時,其他幾個侍妾都等著看王妃的笑話,

“哎呀!咱們王爺的身子總算大好了,張羅著納妃呢!”

“還不是因為江側妃容貌出眾,王爺心動也是常情。”

“什麼江側妃,可莫說錯話,”萍姨娘將手中的松子遞給身後的丫鬟,糾正道

“人家可不是按姓氏,太王妃親自向皇上請旨,要求給這個側妃賜封號呢!”

眾人一聽這話皆是好奇,“哦?賜了什麼號?”

“聽說是賜了‘寧’字,往後還是喚寧側妃吧!”

封號的事,葉簫竺曾聽太王妃提過,也只是聽聽,並未參與意見,看來是求成了。當初丁紫媛入府時,也沒賜什麼封號,很明顯,太王妃還是偏心江雯霏。

紫裳侍妾訝然咋舌,“側妃沒幾個有封號的呀!除非是正妃無嫡子,側妃的兒子繼承了王位,才有可能給側妃加賞封號。”

道罷又覺不妥,故意裝失言,“哎呀!說錯話了,姐姐可不要生氣呀!妹妹是無心的,姐姐還這麼年輕,早晚會有嫡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