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雪,是誰?那個二舅的小女兒嗎?完全沒記憶的張雲雷只能陪笑,小仙女?他們現代的女孩子全都是小仙女,全都自稱本寶寶!

太王妃笑道“我自有打算,定不會虧待了菲雪。張羅了她的婚事,就該你咯!”

梁彥曉才不想嫁人,依在太王妃身邊道“女兒還小,姐姐已經嫁至東昌,女兒只想留在母妃身邊,日日陪著您。”

“唉!女大不中留啊!”提起大女兒,太王妃少不了牽掛,“也不知你姐姐,是否到了東昌。”

“應該到了吧?”葉簫竺勸道“母妃放心,安頓下來,夏至定會給您寫信報平安。”

梁夏至的確是才到東昌,大婚之前不入奕王府,先被段豫璜安置在祖父康樂公府上。

初到陌生所在,府上人知她是將來的奕王妃,對她十分禮遇。雖被客氣相待,吃穿用度皆是郡主的規制,但終歸不是自己家,不甚自在,段豫璜似乎甚是繁忙,只在她安頓好的第二日來看過她一回,後來連著四五日都不曾見他。

幸好小糯陪著她,也有個說話人。

小糯怕主子不高興,勸慰道“奕王必是忙著籌備大婚之事,才沒空來看望郡主。”

能有多忙!梁夏至無法說服自己信這藉口,“有下人準備,需要他親自跑腿兒嗎?八成是找那些老相好了吧!我可是聽聞,他和我一樣,愛美人!”

正說著,忽聞外頭有人吟誦

誰家少年無端愛,

散入塵間豈知浮生憂,

狂歌對月飲盡杯中酒,

沉夢鎖情一醉解千愁!

聽出是段豫璜的聲音,夏至也不回首,仍舊端坐在桌前,挑選著府上人送來的珠寶首飾,並不理會他。

美人生氣了呢!“怎麼?幾日不來,可是念而生怨?”

梁夏至對鏡比著玉簪,出口否認,“王爺想太多,我對你,從無想念之情。”

“若是沒有,怎會想著我去找女人了?”背對著桌子坐下,段豫璜以手支額,閑適地看著面色不愈的梁夏至,

“我喜歡吃醋的女人,醇香又甘甜。”

“醋吃多了會酸倒牙,”擱下玉簪,梁夏至一臉無謂地看向他,“本郡主向來大度,王爺您盡管自在隨性便是。”

玉簪並不出彩,段豫璜親自挑了一支紫牙烏珠釵斜簪在她烏黑亮澤的雲鬢,“有件事必須說清楚,我後院的確女人眾多,但還沒有一個,能讓我睡她超過三回,我希望王妃你是第一個。”

他不就是想說,在他眼裡女人如衣服,隨脫隨換,要她習慣就好,莫要多管?她是懶得多管,卻也看不慣他的不羈炫耀,故意嗆道

“你的意思是,你連三次都做不到?我可是聽丁側妃說過,我七次呢!”

剎那間,段豫璜笑容微滯,沒料到梁夏至會問出這樣露骨的話來!難道這金枝玉葉看似穩重高貴,其實也是?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小看他的能力!不能忍啊不能忍!

“我說的一回是指,至於幾次,洞房那晚你就曉得!我忍了那麼久沒動你,就是希望大婚那晚能有驚喜!”

撥開他挑著她下巴的手指,梁夏至並無羞怯懼怕,眸色從容,“那王爺就老實點兒!”

縱然她不在乎,他還是要解釋清楚,“你說的很對,婚事自不必我親自操持,但我在忙旁的事,不能及時過來看望,你可得體諒些,莫有怨怪。洞房那晚,我會好好補償你!”

他得抽個時機,將安涯送於他六哥段豫璋。

本以為她只是隨手一疊,沒想到次日張雲雷又瞧見她寫了字,折了一個紙鶴,放進雕鵲銜枝盒中。

張雲雷的心那叫一個癢啊!命人拿來一把鎖,直接將盒子鎖上,把鑰匙給了葉簫竺,

看著那鑰匙,又看看他,葉簫竺莫名其妙,不知他此舉何意。

張雲雷橫眉抿唇道“我怕自己忍不住偷看,你還是鎖好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