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梁延成又是誰?“王爺的意思是……?”

“當時殺手釋了毒針,照理說,延成必死無疑,何故起死回生?”種種怪異跡象,都在揭露一個事實,月色傾灑的窗前,襄王目露精光,推測的真相令他抑制不住的興奮,

“本王懷疑,真正的延成已死,或是至今仍在昏迷中,而誠王府,為了不讓皇上起疑,找了替身或是人皮面具來欺上瞞下!”

逢源自然明白主子的算盤,亦替他開懷,“若真如此,那麼現在這個誠王的一切怪異行為都有跡可循!”

若然最大的威脅被解除,那麼他的霸業,將無人可阻!

清晨,最先醒來的是張雲雷,畢竟慣性晨渤太難受,尤其是懷中有佳人而不能動手,更痛苦,他的腿,就貼在她身側,縱然隔著內衫,他也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曲線與溫度,阿彌陀佛!必須遠離,不然他會犯罪!

輕手輕腳地自她身邊挪開,仍是驚醒了她,瞥見她迷糊睜眸,張雲雷尷尬道"那什麼,有點兒熱,我去洗個澡。"

"嗯?……都快中秋了,哪裡會熱?再說你的傷口也不宜沐浴啊!"

揉了揉眼睛,葉簫竺迷迷糊糊的應著。

聽到這慵懶的聲音,看著她被陽光灼得睜不開的迷離眼神,張雲雷越發覺得燙心,強迫自己坐了起來,"睡多了頭暈,我出去吹吹風。你再睡會兒。"

說著穿鞋披衣下了床,葉簫竺被他摟了一夜,確實沒睡好,一向早起的她只覺困頓,翻了個身,又繼續睡去。感嘆還是一個人睡自在啊!

出了屋子的張雲雷由丫鬟伺候著洗了把臉,隨後一個人來到院中,炎熱的夏,似乎將要過去,最近的清晨,風很涼爽。不知不覺間,他來此已有兩個多月。雖是尊貴的王爺,然而么蛾子不斷,似乎就沒有平心靜氣的日子,動不動就被刺殺,被算計,被試探,還有沒有點安全感了!

心好累!他也是昨兒個問了徐芒果才知道,原來之前王爺的風流,一半兒是男人本色,一半兒是做給外人看,是以旁人都覺得他是空有皮相,不務正業的草包王爺,難當大任,活了十幾年倒是相安無事,沒人找他麻煩。

也不知是最近變化太大,被人看出紕漏還是怎的,各種惹禍上身,做好人還不如風流快活來得安全,這是什麼道理?

不論如何,日子還是要過的,他一向沒心沒肺,不會因為一點兒小挫折就悶悶不樂。

東升的日頭開始耀眼,昨日縱有再深大的不愉快,今兒個又是美好的一天!放大坎坷,坎坷就成了阻礙你前行的高山,小看坎坷,高大的身軀便能一步將坎坷踩入泥土,繼續上路,風景在等你欣賞!

丫鬟們來上朝食,腳步聲打亂了他的思緒,回屋時,葉簫竺已然起身,梳洗穿戴齊畢。

收拾好心情的張雲雷招呼道"小葉子來吃飯,吃完咱們去附近逛一逛。"

"萬萬不可!"葉簫竺受到了驚嚇,搖頭連連,"王爺有傷在身,還是多做修養。"

"傷在背部,又不是腿。只要不做劇烈運動,不會有礙。說好了帶你出來玩兒,總不能換個地兒之後,繼續把你悶在屋子裡,無趣!"

任她找什麼藉口,誠王都能輕易將她反駁,無奈之下,葉簫竺不再囉嗦,只好同意出遊。

鈺嬌他們也以為王爺要養傷,不會出去,是以聽到小廝來報,說是王爺要大家兩刻鐘後到別院大門口集合時,十分驚喜!

賴床的她迅速爬了起來,還好別院有塌,睡於塌上的梁延彬也興高采烈地起了床,匆匆洗漱用了幾口朝食,跟著鈺嬌一道兒去往大門處。

別院後山景色甚好,鬱郁蔥蔥,秋高氣爽,正是遊山玩水好時節。

環顧四周,溫照瞪大了雙眼,警惕性極強,"山深林茂,最容易隱藏殺手。"

心知有暗衛相護,季慕惟並不懼怕,"怕就莫來,留在山莊更安全。"

"誰說我怕了?"溫照逞強道"我只是為王爺提個醒,未雨綢繆而已。"

鬱溪諷笑道"酸腐文人,手無縛雞之力,提醒有何用,還不是要靠丁首領防禦。"

不服氣的溫照冷哼反諷,"說的好似你不是文人一般,我腐,你不腐?"

"我從沒說過自己是文人,俗人而已!"

梁雪淩聽不下去,與溫照並肩道"這人就是自命清高!"

聲音雖小,面無表情走在前面的鬱溪其實聽到了她的話,但不甚在意,並未反駁。他就是這樣的性子,有一說一,並不喜歡迎合誰。

兩人時常互相貶低諷刺,張雲雷已然習慣,明知是好基友之間的互動,見怪不怪。

葉簫竺心道,這安佑公主也是奇怪,明明她與他們是初見,並無過節,何故貶低鬱溪?反而與溫照很合拍,跟在他身邊直嚷著想聽他賦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