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其實不止鬥地主,撲克牌還有許多玩法,四個人兩副牌甚至三副牌,還可以打升級。"

"是嗎?願聞其詳!"驚喜的季慕惟眸中泛光,期待著賺銀子的新遊戲,隨即誠邀他進裡頭雅間詳述。

鈺嬌不願聽他們講這些,她對賭坊那千奇百怪的玩意兒更感興趣,便拉了梁延彬四處轉悠,豪擲銀子作賭。

這季慕惟對遊戲之類甚感興趣,但他自個兒不嗜賭,他更喜歡制定規則去賺銀子,如此才得滿足。

誠王說的打升級,他只聽了一遍,又問了兩個問題,便徹底懂了,張雲雷只覺跟他說話太省事!他比其他人更有頭腦。

季慕惟又問他是否還有其他點子,張雲雷卻是不想再說,畢竟不是太熟,說一個兩個也就罷了,說多了對自己有什麼好處,浪費口舌,白讓他賺錢嗎?

看出王爺不大,季慕惟瞭然換了話頭,"以往沒機會與王爺打交道,今日與王爺一見如故,小侯甚感榮幸,改日自當專程登門拜訪,今日天色已晚,小侯就不打擾王爺了!"

還算識趣,張雲雷最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而丁紫媛,便是那種最不識趣之人,你討厭怎樣,她偏偏怎樣!

揣著銀票,路過星月樓,張雲雷吆喝道"不義之財要花掉,走!咱們去樂呵樂呵!"

梁延彬從未進過這種風月場,一進廳中,眼見著裝飾富麗堂皇,鶯鶯燕燕成群地散落各處,不由好奇,",這是什麼地方啊?好多美人姐姐哎!"

鈺嬌不悅快走幾步,"不是說我最美嘛!哼!"

張雲雷好心提醒鈺嬌,"你偏要跟來,待會兒瞧見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可別捂眼睛!"

正說著,便撞見前頭走廊裡有個公子哥兒正摟著一個姑娘又親又摸的,看得鈺嬌這個小姑娘紅了臉頰。又不好說什麼,免得被他們趕回馬車裡,一個人待著多無聊,只好別過頭裝作沒看到。

鑫姨一見來人,忙撇下跟前兒的客人迎了過去,"哎吆!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呢!還是老地方?"

納尼?老地方是哪個地方?

徐芒果一見主子這神色便知他又想不起來,隨即介面道"回回都在紫金閣,你們還有比這間更好的雅間嗎?"

"是是!瞧我糊塗了!"忙著賠罪的鑫姨攤手殷勤指引,"王爺請!"

張雲雷沒吭聲,只負手裝高冷,順著她前進的方向走著。

到了紫金閣,得有美人跟來斟茶伺候。

鑫姨詢問誠王,"今兒個想要哪位相陪?"

壓根兒不認識好嗎?張雲雷隨機應變,"有新來的嗎?本王想找點兒新鮮感。"

"有!有個清倌兒,才開始見客,王爺可要溫柔些,莫嚇到人小姑娘!"

"放心,本王對美人,一向最是柔情。"

他本是逢場作戲,鈺嬌聽來很不舒坦,想起他曾說過,他女人很多,鈺嬌又安慰自個兒,要忍耐!他一定是在考驗她!

一個女人,張雲雷怕招架不住,幹脆讓鑫姨安排了些跳舞唱曲兒的,大家一塊兒放鬆會子也就罷了,睡女人什麼的,他還真沒興致。

片刻後,便有幾位佳人款款而入,一甩長袖,翩翩起舞,

當中領舞的,應該就是鑫姨所謂的新人。

這種優美的舞曲,張雲雷承認,很美!但是,撩不起他的興致,還是覺得現代舞帶勁兒!如果有人在這兒跳個鋼管舞什麼的,他可能還會看得熱血沸騰!

一舞罷,那女人自堂下盈盈而來,飄然來到他身邊,"不知安涯的舞,是否能入得王爺的法眼?"

"你叫什麼?"張雲雷好似沒聽清,那女子嫣然一笑,湊近他,拉過他的手掌,輕輕的在他手心寫下自個兒的名字。

她的指尖,在他紅潤的手掌劃過,一筆一畫,用力時會留下一道白痕,又瞬間消失。

這一回,他總算看得清楚,安涯,名字很獨特。

未抬眸,他的餘光也能看到,鈺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於是故意摸了一把安涯那柔嫩的纖指,輕狂調笑,

"如此清新脫俗的名字,很配你。"

"謝王爺誇贊!"安涯嬌聲笑著,又拉了拉他衣袖,軟聲祈求道"王爺,奴家有個不情之請……"

抬手捏了捏她尖細的小下巴,張雲雷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極盡輕薄之態,"美人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