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苗大彪就是不得了……為了早日再嘗幾口饕餮盛宴,白睢沒出息地又送去小紙條——“爺潔身自好”。

苗小柔回:“哦。”

氣得他又寫一張小紙條:“今晚侍寢,再攔砸門。”

苗小柔回的是:“誰侍寢?”

白睢:“我。”

苗小柔:“可。”

長春宮裡宮女目送毛總管走遠,不解地問:“娘娘,哪有把陛下往外推的呀。後宮哪個女人不是等著盼著陛下的恩寵,您怎麼還……”

苗小柔裝模作樣捧著一本書在看,端莊得很:“後宮雨露均霑才會和睦,本宮身為中宮,當以身作則。陛下犯了混,本宮卻不能拎不清。”

宮女悟了——呀,娘娘真是德才兼備,中宮典範啊。陛下非要這麼寵著娘娘,這便不能怪娘娘霸著陛下,嘖嘖嘖……

至於那突然接到旨意命她伴駕的王婧如,歡歡喜喜將自己精心打扮,還在身上抹了誘人生情的香粉,美美地去了禦書房端水研磨。

這香粉可是她重金找來的,只淡淡有些效果,算不得宮闈禁藥。她不信自個兒姿色美豔,徵戰數月沒怎碰過女人的陛下會不對她動心,再加上香粉的效果,必定水到渠成。況且自家族長又新封了爵位,怎麼說她也該承寵了。

來了禦書房,果見陛下對她和顏悅色。因在年節期間政務並不十分繁忙,陛下主動邀她下棋品畫,與她閑聊起來。

她見時機到來,幹脆話中偶有夾帶,告了賢妃一狀。陛下聽出她的弦外之音,果然吃驚深思,問了幾句賢妃近日之事,想來已對賢妃的溫婉外表起了懷疑。

既然陛下問起,她便明言幾句,將賢妃的錯處撿了幾條來說。道這些日子以來,賢妃處處針對她,罰過她下跪,罰過她掌嘴,每回遇上多有言語羞辱。仗著她是功臣之女,賢妃不過是罪臣之女,即便她話說得不得體,陛下也定會為她做主。

白睢聽罷她所言,故作失望,仍有幾分不相信的樣子,顛著手中一把棋子:“想是她父親生事,打擊所致,你莫與她生氣。”

舒嬪擦擦眼淚,因告的是一宮主位便是跪在地上說完的,哭得好不可憐:“嬪妾只想著,若是陛下能允嬪妾搬出流芳宮,哪怕去個破破爛爛的宮裡住著,也總好過這麼受人折辱。”

白睢放下手中棋子,伸手扶她起來,原不過是做個表面工夫,卻不想那王婧如身上沒骨頭似的便往他懷裡倒。他卻又不能推開,只得穩穩接住,就這麼被她佔了便宜。

原是想安慰幾句便趕緊推開的,不料忽覺腦子一僵,竟遲遲沒有動作。再一看倒在他懷裡的王婧如,不得不嘆一句這女子生得好美,明眸顧盼柳葉彎眉,一張小嘴嬌豔可人,小臉蛋桃腮杏面誘人得很。

怎、怎麼了……因在媳婦那裡嘗過了魚水之歡,已知男女之間還能有那般極樂,白睢一時竟覺得口幹舌燥,想做那事。

王婧如在他懷裡抬起頭,果見陛下眼中春水流動,已現柔情,便知自己的香粉起了作用,小聲抽泣的同時,輕咬嘴唇:“嬪妾還有一句無臉面對陛下道,可是……”

白睢鬼使神差,沒管住自己的嘴:“但說無妨。”

舒嬪低泣,含淚模樣楚楚可憐:“賢妃娘娘嘲笑嬪妾入宮這麼久還不曾侍寢,這宮中人多口雜,好多人在看嬪妾的笑話呢。嬪妾知道,自己不該說這樣的話,在陛下跟前求恩寵實在是……”說到此處,小臉嬌羞似玉桃,“可是陛下豐神俊逸,英姿勃發,嬪妾實在是……”

白睢聽她說了一大堆,重點卻全抓在了“侍寢”二字上——對了,媳婦兒今天準他去侍寢來著,他餓了兩天終於等到機會了……

這一想便更加心神激蕩,不知不覺收緊了放在舒嬪腰上的手。

王婧如見他已是一副動情模樣,心頭暗喜,大著膽子抬起玉手去摸皇帝的臉。可這一摸,卻讓白睢一個激靈清醒了。

忍著沒將這賤人扔出去,他眉頭緊蹙將她放下:“若真如你所言,你受委屈了,朕會敲打賢妃一番,再不會讓你受人非議——好了,你先回吧,朕想起長春宮裡還有些事。”

話畢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吩咐下頭的人送她回流芳宮去。

苗小柔看了會兒書,又練了會兒字,正說著抱幾只貓來逗逗,卻見白睢大馬金刀急沖沖地走進屋來。

“怎麼……”她詫異地問,話沒問完已被他拽住了手腕,拖著便往裡間走。

白睢將宮人們一概轟出去,拽著她不鬆手,氣到臉都快變形了:“你看你幹的好事,讓王氏那不幹淨的東西來伴駕,你可知我剛剛險些丟了清白。”

苗小柔眨巴眨巴眼:“……”清白?

白睢攔腰將她抱起來,將她扔上床的舉動可一點兒沒溫柔:“那妖婦肯定動了手腳,害得爺爺春心搖曳想來一場白日宣淫——你自個兒闖的禍,自己背!”

“啊——白三歲你不要臉!”

作者有話要說: 白睢:“彈藥充足,從不懼戰!”

王婧如:“這和我想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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