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色真絲床單上,兩具赤裸的人影深深交纏,已分不清回蕩在空氣中的喘息聲,究竟屬於誰。

姜至聿的手交握在她的腰窩,將她扣近滾燙的強壯身軀,她被他每一個挺動而牽引,雪白滑膩的身軀,緊緊依附著他。

他粗重的呼吸,順隨著節奏,嘖灑在她臉上,她眸光嬌媚,彷彿能掐出一絲蜜來,微張的紅唇,輕吐嬌喘。

過程中,他們不交談,僅僅只是注視著彼此,彷彿就這麼透過瞳心,直探對方的心靈深處,直抵靈魂。

當她因為體內積蓄過多的激情,無法負荷之時,總會有片刻的恍惚。

恍惚間,她幾乎以為這是一場春夢。

哪怕體內有他的存在,哪怕他與她正水乳交融,嵌合成一體,他滾燙的溫度暖著她,她溫潤的身子使他濕潤,他們正進行著人類最原始,卻也是最純粹的交合,她依然不敢置信,在她體內的男人是他。

“姜至聿……”喘息中,她無意識的喃出他的名。

他抓起她虛軟無力的纖手,放至嘴邊親吻,濕熱的印記,落在手心,竟比兩人的親密交合更使她害羞。

她像個偷嘗禁果的小女孩,嬌豔的臉蛋浮現羞澀,卻又忍不住揚起一抹甜笑。

看著這樣的任水韻,姜至聿的心不自覺的為她融化。

不過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吻,卻能讓這個倔強的小女人,露出初戀般的靦腆羞笑。

姜至聿眸光一沉,含住了她的指尖。

任水韻楞了楞,看著他眸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嘴裡含著她的指尖,明明是那樣情色而羞恥的舉動,可在他做來卻是那樣自然大方。

她羞喊:“姜至聿,你幹嘛……”

指尖因他的輕吮而一陣酥麻,她無力地軟成一灘春水,在他身下為他展現自己最嬌媚的姿態。

他的吻從指尖,一路延伸,直至肩頭,而後是細白的頸部,在那兒輕輕啃吻,流連不去。

大掌托起柔軟嬌軀,使之密合,強健的男體,不曾停下掠奪的節奏。

一次又一次,他填補了她的空虛,嵌滿她,滾燙的硬挺,用最野蠻卻也最真實的行動,傾訴對她的情感。

她輕輕晃搖,彷彿置於船上,他掌著舵,領她潛入慾望的深海。

“啊……”她輕聲呢喃,渾身嫣紅,眸光泛霧,仿若海上星光,璀璨迷人。

他不時地吻著她,逗弄著她,或撐起上身,欣賞著她因他而起的各種媚態。

“什麼時候會想起我?”見她目光迷亂,姜至聿唇角揚起笑,故意挑此時逼問。

她早已被他純熟的技巧擊潰心神,恍恍惚惚,迷失於致命的快感之中。

當她聽見他低沉的問聲,她有些迷糊,嘴裡仍吟著嬌喘,甚至一方雪胸還被他揉握在手,引起陣陣戰慄。

“什麼意思?”她迷茫的反問。

他抵住她前額,即便深陷情慾之中,那雙漂亮的黑瞳,依然灼灼有神。

他嘴角始終揚著一絲淺笑,總能清楚計算出,該怎麼樣的節奏,什麼樣的力道,擊潰她的理智。

“當你跟其他人約會的時候,當我不在的時候,你在什麼時候才會想起我?”

無時無刻。

迷亂之際,任水韻腦海裡立時浮現這個答案。下一刻,她自己也被這個不經大腦思考,循從身體本能蹦出的真實心聲嚇傻。

真是這樣嗎?過去這麼多年,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這個討人厭的家夥?

不,不是這樣的。

但,方才浮現的念頭,又該做何解釋?

任水韻心慌意亂,只能緊咬下唇,拒絕答覆。

姜至聿卻極具耐心,一點一滴的卸下她防備。

他再次拉起她的手,親吻起柔細的手背,紳士得像個王子,凝視她的目光卻是那樣露骨的慾望,赤裸裸的,火辣辣的。

她試著抽回手,卻無法如願,只能任由他擺布。

“不想回答嗎?也好,反正我總能猜透你。”他微笑,用一記深挺,逼她嬌吟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