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憐幽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夜色深深,星辰漫天。

宇文衍回玉露宮的時候葉憐幽已經沐浴更衣完畢,抱著一床薄被坐在窗前望月,葉憐幽一頭長發沒有束起,被隨意地披散下來,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充滿了蠱惑的誘惑。

宇文衍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角度,此情此景如果不做些什麼實在是對不起自己,他含笑緩緩向葉憐幽走去,優雅高貴的身姿讓他身後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葉憐幽被宇文衍抱在懷裡的時候,她可以清楚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他也可以聞到她身上幽幽的蘭花香。

宇文衍輕輕吻了一下葉憐幽的側臉,葉憐幽緊緊抓住宇文衍的手臂,示意他不要亂來,安靜之中她都可以聽到自己猛然加快的心跳聲。

宇文衍眼睛輕輕眯起,用一種充滿蠱惑的聲音在葉憐幽的耳畔輕輕說道:“阿清,今天我是不是該在你身上討回點東西。”

葉憐幽抓緊宇文衍的手臂,警惕地看著宇文衍,在看清他眼中的qing yu時葉憐幽的臉飛上了幾許粉色,“不行,你的傷還沒好,你不能這麼不愛惜你自己,而且……”

宇文衍輕啄了一下葉憐幽的唇,緩緩開口詢問道:“而且什麼?”

葉憐幽看著宇文衍隱忍的樣子實在是於心不忍,就眼一閉心一橫地說了出來,“那個,我月事剛才來了,而且,我……也不會那些東西。”

宇文衍先是一愣,而後又大聲地笑出聲來,他看著葉憐幽那羞紅了的臉,心裡樂的更開心了,他的阿清已經接受了他,還有什麼比這更能讓他開心的呢?至於周公之禮,不急,過幾日再加倍討回來。

宇文衍抱著葉憐幽向床邊走去,葉憐幽以為宇文衍要對她做什麼,嚇得僵硬在宇文衍的懷裡,宇文衍輕輕吻了一下葉憐幽的額頭,心情大好,“別怕,朕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你做什麼的。”朕會在該討回來的日子好好討回來。

當然,宇文衍是不會告訴葉憐幽後面那句話的。

葉憐幽在宇文衍身上吃過不少虧,不過現在這個局面,她還是願意相信他,畢竟那種血淋淋的畫面……誰會喜歡。

宇文衍把葉憐幽放在床上,為她蓋上了被子,又輕輕吻了一下葉憐幽的唇,眼底滿滿的都是笑意,“老實躺在床上,朕去給你煮紅棗薑茶。”

葉憐幽抓住宇文衍的手,抿了下唇,

才開口道:“你一個皇上煮什麼薑茶,讓那些廚娘去做就好了,你陪我一會好不好,我有話要給你說。”

宇文衍點點頭,坐在了葉憐幽的身旁,又反手將葉憐幽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裡,示意她說下去。

葉憐幽可以感受到宇文衍溫熱的手掌,她輕輕一笑,只要有他在,心就安,“阿衍,我選擇了留下,但是我不想單純地活在你的庇護之下,我想要和你一起去面對,無論未來發生什麼你都不要避開我,好嗎?”

宇文衍輕輕摩挲著葉憐幽的手背,眸中劃過猶豫的神情,朝局如戰場,他怎麼能讓葉憐幽深陷險局,又怎麼能讓葉憐幽去面對那些血腥的畫面,可葉憐幽這樣的女子又怎麼會願意活成一隻金絲雀?躲在他的身後理所當然的享受安寧。

宇文衍對上葉憐幽詢問的目光,微微嘆了口氣,算了,隨她去吧!有他在,他就不會讓她出一點事,“朕同意,不過你不許亂來,一切都要聽從朕的安排。”

葉憐幽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被宇文衍封嘴了,不同於剛才的輕啄,這一次宇文衍是擺明瞭要懲罰葉憐幽,他吻的急,卻又不敢深入。

葉憐幽的手因為緊張緊緊抓住宇文衍的肩膀,宇文衍留有分寸,現在這個時候怎麼看都不適合把葉憐幽收入囊中,忍著吧!

宇文衍和葉憐幽回京都的時候,葉憐幽不敢露出身份,只能裝成太監陪在宇文衍的身邊,葉憐幽樂得這個安排,宇文衍見葉憐幽喜歡也不說些什麼,只是可憐程公公既得守住葉憐幽的皇後身份,又得遂她的意把她打入公公內部,難啊!難啊!

葉憐幽回宮之後就立馬回了正陽宮,這一次說走就走的“看親”可是不好交代,湘蘭本就因為她執意出宮一事冷了葉憐幽好幾天,這一次葉憐幽不顧自己安危直奔鳳齊更是徹底踩了湘蘭的底線,這一趟回來葉憐幽是少不了被教訓了,而宇文衍知道湘蘭在葉憐幽心裡的地位,就不再多管,畢竟葉憐幽這次做的事是有點過分,雖然是因為他。

於是乎,葉憐幽在正陽宮被湘蘭關門教育,而宇文衍在乾霄殿和政事周旋。

宇文衍仔細翻看著手中的密奏,眉間深鎖。

“皇兄,他們開始行動了。”宇文燁端端正正地站在宇文衍的面前,嚴肅的神情下不見半分平時的不正經。

宇文衍合上密奏,緊鎖的眉宇又重新舒展開來,眼底閃過一抹陰暗的神情,“老二,你派人去一趟安陽,把這件事辦好,千萬別出差錯。”

宇文燁勾起一抹邪笑,眼底同樣閃過一絲陰暗,“皇兄你放心,這件事臣弟一定辦好。”敢動他大哥,這群人是碰到宇文燁的底線了,既然這樣他也就沒必要讓那群人活著。

宇文衍抿了一口清茶,漆黑的眸子充滿了危險的訊號時機將到,是該做個了斷了。

宇文衍定好了一切,可葉憐幽這邊就沒這麼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