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庸斬出劍光後便收了劍,多年衝盈巔峰帶來的自信告訴他,這一場他已經贏了。

然而,令耿庸沒想到的是,安平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身上有兩道漸漸清晰的血痕,此時手中的劍已經變成了劍鞘,正對著耿庸的脖子砍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有觀者才能看清。

出現在耿庸的面前的,是安平,在兩道劍光所在的地方持劍苦苦支撐的,也是安平。

但是,在劍光之下的安平正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只有那把長劍還保持著自己的實體模樣。不過很快,這把長劍就被劍光斬成好幾段,而劍光也不斷削弱著往前突進,在城牆前徹底消失不見。

安平利用無崖劍的其中一招來暫時抑制劍光的威壓以製造出時間空隙,然後利用這個空隙快速來到耿庸身前,代價便是在離開的瞬間劍光會有一點點斬到身上,因此安平身上出現了血痕。

面對突然到來的安平,耿庸沒有任何防備,只能任由安平的劍鞘打在自己的脖子上,不過好在安平絕大部分心思都用來對付劍光,使得這一招的星輝少得可憐,僅僅在打散了耿庸脖子上的護體神光後造成了對修行者來說比較輕微的疼痛。

耿庸半邊眼睛的眼角一抽,瞬間拔出了鐵劍,然而安平已經離去,無崖劍就是講求一個快字,這是對多年來劍術的總結,只是還未做到極致。

論招式最快,變化也最快的功法,天下唯有絕塵島一宗,這是從祖師一代就傳下來的,然而目前只有秋娥領略到了奧義,就是雲龍真經的總訣篇。

唐楓靜靜地關注著戰鬥,內心已經掀起波瀾,因為安平的傷更多一些,心想如果這一場是自己去,應該不會處於被動局面。

白淑兩手在胸前緊握,祈禱著千萬不要出事。

自脫離了劍光後,安平一直被動地和耿庸以傷換傷,如今身上已經有了七八處傷痕,雖然很淺,但那因溢位的血而染紅的衣衫非常瘮人。

“該做個瞭解了,我想你應該也不希望一直打下去,畢竟我們還要再將下一個對手拖上一會兒。”耿庸高舉鐵劍,冷冷說道。

安平反手握著劍鞘撐於地面,“是啊,我想你大概要用天道劍法的最後一式了吧。”

耿庸說道:“既然知道,我想你最好直接認輸,否則後果可想而知。”

安平說道:“當然,被那什麼所謂的天道欺壓唄,不過你別忘了,我要打的只是你而已。”

耿庸皺了皺眉,“你什麼意思?”

安平回道:“意思就是,你因為憎恨老天給你的資質而不信天道,因此無法將天道劍法發揮到極致。在之前的交手裡,我已經察覺到了,可惜我沒小師弟他們聰穎,不然三招之前你已經倒地不起。”

耿庸還是怔了下說道:“哼,你有比我更懂天道劍?”他有些心虛,因為安平說的都是真的,他一直無法將天道劍法修煉至頂峰,因此劍意和他之間總有一層屏障,雖然能發揮個八九成,但他很清楚,十成的劍法那將是質的飛躍。

安平笑道:“確實沒有你懂天道劍法,但我知道,如果修行者連自己修煉的道都不願意相信,那麼他將永遠都不會在修行路上走太遠。”

耿庸說道:“我的道就是背天而行,沒有人比我更相信這個道。”

安平說道:“那你為何要練天道劍?自己創一門背天劍不就是了?”

“滿嘴胡扯!”耿庸冷麵寒聲,劍意充斥在鐵劍上發出嗡嗡的響聲,“帶著你的破道理,滾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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