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寒自打留香閣一戰,左肩受傷,劉小眉則受盡盧管欺辱,每日抱腿坐在床上。岑芊霖雖有內傷,但是照顧兩人還是綽綽有餘。莫易寒問道:“妹妹傷勢如何?”

岑芊霖笑道:“沒有什麼反應,不過每次想提氣運功,身體就感覺到一陣陣的刺痛。”就在二人交談之時郎從門外走了進來。莫易寒問道:“盧管現在何處?”

郎笑道:“你這家夥倒是挺講信用,不是每個殺都像你這樣,盧管現在就在樓下。”原來上次白木茜找到莫易寒等人的住所後,遍通報了盧管。

盧管一聽,立馬找了一群江湖人士前來報複,還揚言要將劉小眉拔光當街蹂躪。莫易寒起身提劍道:“你這小子還不緊不慢的!”郎笑道:“算了吧!就你現在一身傷,怎麼能對付樓下那幾百號人馬”

岑芊霖上前怒道:“你這是把我們往火坑裡推,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們?”郎食指在岑芊霖臉頰上一抹,笑道:“你這丫頭脾氣可真大,我和他們一起來的,上來告訴你們已經很好了。”

岑芊霖見郎如此輕薄自己,剛要舉掌拍下去,胸口的刺痛頓時讓其軟了。莫易寒道:“你到底是哪一邊的?”郎大笑道:“你們真笨,我都來了,還問我是哪一邊的?”

莫易寒道:“先將盧管殺了!”莫易寒二人推門一看,樓下擠滿了人,每人都兇神惡煞的。盧管抬頭笑道:“二位爺睡得可好?是不是該起床了。”說完右一揮,上的酒杯一下子就飛向了莫易寒。

莫易寒拔劍下砍,酒杯在半空被擊落。盧管拍笑道:“看莫易寒用劍就好像看戲一樣,真是看不夠啊!不過我們家小茜也是一樣。”說完右一把將白木茜摟在自己懷裡。

莫易寒心頓時一陣說不出的醋意。白木茜雖面帶微笑,但是心裡不知是什麼心情。盧管用食指戳了一下白木茜胸口,回道:“你給我乖一點,把樓上的兩個廢物給我宰了!”

白木茜點頭後,起身拔劍飛向莫易寒。白木茜這一劍好似積攢了相當大的怨氣,力道驚人,轟的一聲,莫易寒二人竟然被劍氣彈到了屋內。

莫易寒心暗道:“這劍法!”白木茜的劍法雖說不知出處,但又好像在哪裡見過。郎扭動了一下短棍,竟然從裡面抽出一把細長的劍。

白木茜道:“原來傳說的龍筋劍在你這裡,怪不得主子說,龍筋劍不在根本打不過底下龍穴!”郎笑道:“是又如何,我今天就是給你們看看的,別以為我家主子不知道林太師幹得那些狗事。”

龍筋劍本是皇帝的佩劍,是開啟龍穴將九樣寶物的關鍵。之前龍穴被盜,林太師說龍穴怨氣太重,需要敞開發出怨氣。其實是要派人在龍穴探個究竟。

白木茜道:“你家主子真是個孬種,我家主子從未把他放在眼裡,還說他是個乳臭未幹的小鬼!”郎一聽遍火了罵道:“大膽!”隨後一劍刺了過去。

莫易寒見龍筋劍好似趙梓焉的靈蛇劍,奇軟無比,兩把劍的打法幾乎完全相同。只是這龍筋劍好似可通筋骨,又像王可生的盤龍日月劍可將內力貫通兵器之。

白木茜反拔劍,平舉胸前,目光始終不離郎的。她知道郎的龍筋劍的威力。郎今日帶著一個黑色面具,好似無常索命一般,因為那面具上的血跡是那麼紮眼。

從面具後面投射出一對憤怒的眼神,面具根本無法擋住郎的殺氣。這幾年來,他就像是一塊被藏在匣的玉石,韜光養晦,所以沒有人能看到他燦爛的光華!

殺人一詞只有在別人身上才能找到,而在郎身上根本不配,他只喜歡指使別人。

白木茜寶劍迎風揮出,一道寒光直取郎咽喉。劍還未到,陰寒的劍氣已刺碎了屋內的半寸空氣。

郎腳步一溜,後退了步,背部雖說尚未貼牆,但是白木茜的攻勢已經進一步展開了。白木茜腕變化多端,方向不一,令郎出其不意。

莫易寒根本沒想到白木茜的劍法如此精妙。白木茜筆直挺劍,劍尖打出半寸後,又變換方向,虛實並進。郎被逼到死角,進退兩難,身體一滑,向上翻到了白木茜身後。

白木茜長嘯一聲,回身轉劍,寶劍竟延出半寸劍氣,直接在郎胸口劃出一道傷痕。郎俯身閃過,劍氣瞬間將桌子上的茶杯掀起。

郎雙臂一振,已掠過了幾道劍氣,劍氣竟然被門外透過的半束陽光照得發亮,隨著茶杯碎片的零落,顯得各位耀眼。

白木茜長嘯不絕,淩空倒翻,好似要把積攢在一起的怒氣和委屈都發洩在眼前這個帶著面具的郎身上,一劍下去,突然化做了無數光影,劍影經在屋內四處遊走。